应沅很是不解,“我们去赈灾,你跟着去干嘛?”
沈菀心不在焉道:“去帮忙不行吗?”
“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能帮什么忙?”
应沅也就是嘀咕几句,这一路上倒像个兄长一样照顾着她。
不过沈菀也没给他们拖后腿,甚至挽起了头发,穿上了男装,同应沅跑进跑出,两只手都被雨水冻得发白。
在临近江州之际,沈菀还是病了,应沅死活要把人送回去,沈菀却执意不肯。
她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收到卫辞的信了,连姜弋的信都隔三差五地送来,卫辞却毫无动静。
离京之前,沈菀还特地去了一趟卫家,卫老夫人满头银发,泪眼朦胧地叮嘱沈菀,若看到卫辞,一定要尽快送信回来,好让家里安心。
可沈菀在江州待了两天,四处却打听不到卫辞的下落。
江州不小,而且这里多山多水,在此洪涝之际更是危险,随时都有决堤坍塌的危险。
沈菀他们暂住在江州境内的湫水县,这里的村庄也都淹了,前路尚且修补,故而不得不在此地逗留。
夜间寒冷,沈菀一口将那碗苦得不行的药喝了,又继续同工匠们商议修桥事宜。
她对修桥一窍不通,但是对山势地形颇有研究,如何绕过脆弱的山体,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这一商量又到了半夜,第二日天色不亮,沈菀便跟着工匠们出发前往勘察,倒是让应沅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