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破竹声响起,那男子中箭身亡,沈菀看着急奔而来的卫辞,才狠狠松了口气。
卫辞干脆利落地解决了他们,将沈菀拉了起来,素来沉静的眼眸中泛起了一丝焦急。
“没事吧?”
沈菀摇头,“我觉得我哥可能有事。”
姜弋已经晕过去了,重伤昏迷,失血过多,沈菀扒开他的衣服一看,几乎是不见一块好肉。
卫辞不得不先找个地方落脚,给姜弋治伤。好在姜弋身强体壮,还能扛得住,两日后便苏醒了过来。
“那日关外传来消息,说我父亲通敌,带着塞北军投了平沙国。我带兵冲出关外,本想查清楚,却没想到在中途遇袭。”
茅屋之内,姜弋沙哑着声音说着那段痛苦不堪的记忆,紧握的手都泛起了青筋。
那时关外还没下雪,但林间草木凋零,已有肃杀之意。一百多名士兵,为了救他而埋骨荒野,他躺在尸群之中,望着天际盘旋的苍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就是那个时候,阿黎救了我。”姜弋道,“他是平沙国人,流落到圩氏族,平日里靠着捡食打猎为生。这段时日里若非他照顾我,只怕我的尸体都要烂过一轮了。”
沈菀只觉得一阵后怕。
若是那日她没有遇见阿黎,是不是他就会死在那两名圩氏族人手里?是不是她也就此和姜弋错过?
卫辞取出了那封引荐信,将他们这一路上查到的事一一道来。
“我们怀疑关内有奸细,而且对方来头不小,你可有何头绪?”
姜弋反复看了几遍,失望地摇了摇头。
“我认不出这是谁的字迹,这私印也是前所未见。不管关内的将领我都熟识,他们都是跟着我爹征战多年的旧部,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