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陵州一路赶来,玉无殇唯恐自己来迟一步,几乎是不眠不休,如今得见她安然无恙,仿佛压在心口的石头终于卸下。
沈菀想说什么,却感受到他浑身滚烫,挣扎着将他推开,抬手覆在他的额前,神色一慌。
“你在发烧!”
玉无殇闷闷地应了一声,像只小狗一样,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沈菀扶着他回了营地,急忙让阿黎前去通传,卫辞等人赶出来之时,便看见玉无殇跟没骨头似的靠在沈菀身上,手还不要命地搂着她的腰,浑然一个无赖。
一群人脸色皆沉了下来,尤其是卫辞和姜弋,若非看在玉无殇带来了不少物资的份上,他们绝对会砍死这个不要脸的货!
粮草的问题解决了,姜明渊他们也没了后顾之忧,便着手准备攻打霍阳族之事。
玉无殇仗着自己生病,把沈菀当奴婢使唤,沈菀忍得住,卫辞先忍不住了。
趁着她出去熬药,卫辞特地来“探望”玉无殇,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靠在床头,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嘲讽挑衅。
“卫四爷没死呢?还真是老天不长眼。”
“彼此,你不也还活得好好的吗?”
“江州传来消息之时我还不信,果不其然,你根本就是诈死!”玉无殇嘲讽道,“不过,你行此招金蝉脱壳,有想过以后还怎么回去吗?”
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卫辞“死”了,卫家人悲痛欲绝地将那副空棺椁风光大葬,他日卫辞重新出现,势必会以欺君之罪论处。
玉无殇一边期待着他被五马分尸,一边又暗自佩服,为了救姜明渊,他竟是连后路也不给自己留了。
“多谢关心。”卫辞淡淡道,“不过,玉阁主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一场风寒而已,玉阁主都扛不住,我实在怀疑,你是不是已经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