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弋把她斥责了一顿,冷静下来后又询问了卫辞的近况,确保他没有生命危险,才松了口气。
唯恐被盛瑜找到借口找茬,连日来沈菀一直待在府中,但她片刻也没有闲着,一边派人保护卫府上下,一边暗中探寻皇帝的死因。
只是皇宫已如铁桶一样守卫森严,沈菀根本没有办法带着月澜混进去,更别说建康帝的尸身有人时时刻刻看守着,想要接近更是难上加难。
姜弋和温聿他们亦是日夜奔波,试图保住东宫,但是所有的努力根本掀不起半点浪花。
盛瑜有备而来,而且经由此事,不止楚氏一党,原本中立的朝臣也纷纷倒向盛瑜。昔日追随东宫之人多选择明哲保身,生怕被扣上弑君乱党之称,殃及九族。
沈菀心急如焚,但也听从卫辞的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纵使如此,她的身形还是可见的消瘦了下来。
玉无殇来的时候,月澜正在替沈菀诊脉,瞧着她瘦得削尖的下巴,眉头紧紧皱着。
沈菀诧异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他的脸立马黑了下来,反唇相讥:“我还想亲眼看着卫辞被砍头呢,怎么能走?”
沈菀有气无力地瞪着他,连跟他斗嘴都懒得。
玉无殇的语气却差到了极点,直接把一旁的铜镜调了个边,好让她看清楚自己的鬼样子。
“为了一个卫辞,你至于吗?”
沈菀直接闭眼,“出去,我不想跟你吵。”
玉无殇还想发作,被月澜打断:“她的身体没有大碍,但是需要静养。”
赶人的意味不要太明显,但玉无殇是什么人?直接无视月澜的话,搬了把凳子守在了一旁。
“我刚去见了盛瑜,你就不想知道我和他谈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