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正色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太子的。”
得知卫辞要走,盛瑾立马表示要跟他一起离开。
大概是突逢巨变,昔日那个恣意风流的太子盛瑾,如今也褪去了少年稚气,眉眼间较从前愈发沉郁,不苟言笑,如同变了个人似的。
“此去江州凶险万分,我不能让小舅舅独自冒险。”
卫辞声音清淡,“正是因为凶险,太子才不能去。你须得在隋州城内,才能镇住隋州城八千士兵。”
以免夜长梦多,卫辞于当夜便出发赶赴江州,盛瑾和傅玄送他出城,待盛瑾走后,傅玄又送了他半里路。
卫辞见他几次欲言又止,忍不住先开口道:“有话直说。”
傅玄叹了口气,又满脸纠结,“我……我知道我这么想不太对……也有可能是我想错了,但是你有没有觉得,太子他好像有点变了。”
“他不过弱冠之年,总是会成长的。”
“不是!”傅玄心一横,干脆直接跟他挑明了,“你就没感觉,他在防着你吗?”
卫辞默不作声。
傅玄见他神色,便知他也察觉到了,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怒火。
“你是他亲舅舅,而且这一路来替他劳心劳力,他这么对你,你不生气吗?”
“太子如此,才是帝王之范。”
傅玄不懂何为帝王之术,也不能理解盛瑾处在那个位置上的煎熬与痛苦。
他只知道亲缘与忠诚,是卫辞对盛瑾割舍不掉的东西,而盛瑾却对他生有戒备之心,实属不该。
卫辞拍了拍傅玄的肩膀,“盛瑾留在隋州,怕是会给隋州招来更多的麻烦,我不在的日子里,还劳烦你与傅大人多加看顾了。”
傅玄不情不愿地点头,待卫辞要走时,又扭扭捏捏问道:“菀菀给你来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