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太后吓得一个仰倒,双手抖如筛糠。
“盛瑜性情不定,根本不是我们能掌控的,若有朝一日他危及楚氏,那就不得不除了。”
楚烈出征之前的话犹如魔音一样在楚太后脑海中萦绕着,从未动过此等念头的楚太后,在今日痛失两位楚氏宗亲之后,竟然也开始认真思索起了他的提议。
祭祀礼照常举行,皇室的仪仗浩浩荡荡地前往皇陵,沿途护送的禁卫军明显较往年多了一倍。
两道的百姓多有愤愤之音,但全都被碾碎在滚滚车轮之下。
祭祀还算顺利,只是回程途中,街上有成批的难民闹事,纵使盛瑜未受到半点影响,但车马也被堵在了中间,进退不得。
他却没有丝毫不悦,趁着这空隙闭目养神,直到后方传来了裴云裳的尖叫。
裴云裳这几日心情甚是复杂。
裴云渡那封信就像一根鱼刺一样卡在她心里,好不容易在长风楼设了局,准备把沈菀拉下水,谁知道温聿也是个不顶事的,竟然审了两回就把人给放了。
这纷乱杂芜的麻烦中,好歹还有一件喜事值得高兴。
“那楚贵妃仗着太后娘娘是她姑母,平日里没少给主子脸色看。这便算了,上次竟然还胆大妄为,给皇上下药。如今死了也是活该,日后在宫里,便没人能威胁主子的地位了。”
宫女一边帮着裴云裳捶腿,一边阿谀奉承的,哄得裴云裳心情甚佳。
“楚氏摆不清楚自己的地位,以皇上的性子,怎么可能容得下他们?”
“那可不是?如今这后宫里,就属主子的地位最高。待您为皇上诞下小皇子,怕是这皇后之位,也是主子的囊中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