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裳眼珠子一瞪,在她发作之前,就被人强行拖下去了。
盛瑜看了一眼怒不可遏的沈菀,又将目光落在对面一众吓傻了的朝臣身上。
“十日后封后大典,朕不希望有任何意外发生。”
他甚至连商量都懒得,直接一锤定音,惊了满堂朝野,也惊了楚太后。
“沈菀竟然没死?”
楚太后同裴云裳一样,震惊中又夹带着一丝愤恨与恐慌。
盛瑜如今行事越发张狂无道,尤其对楚氏多有打压,纵使楚太后心里舍不得,但也清楚,若是任盛瑜这么玩下去,只怕整个楚氏危矣。
如今他又强行娶沈菀为后,一来断了楚氏的前程,二来也得到了姜明渊的助力,届时哪里还有楚氏的容身之地?
楚太后越想越慌,挣扎了一夜之后,还是决定听从楚烈的计划。
京城风起云涌,平静的背后,正在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风暴。
鄞州,卫辞带兵奋战了半个多月,终于冲破了城门,杀得楚烈的军队丢盔弃甲。
盛瑾的车驾高调地入城,城中的百姓惶恐不安,唯恐叛军会伤人夺财。
但令他们意外的是,盛瑾不仅没有欺压百姓,甚至还发放了安抚粮,同时下了一道诏令,许诺不会伤及无辜,才给鄞州的百姓下了一剂定心丸。
而此刻,太守府中。
卫辞坐在床边,双拳紧握,由大夫为他割肉取箭,剧烈的疼痛令他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苍白的脸布满了冷汗,下唇都被咬出了血痕。
直到那箭头被取下,他才仿佛泄了一口气般,整个人已然失去了抵抗疼痛的力气。
大夫为他包扎完,盛瑾正好过来了,自然少不了一番慰问,同时也谈起了攻打京城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