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她也捂紧了手里的东西,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卫辞,想起今晚的计划,决心更加坚定。
盛瑾同裴云渡入席,二人不知谈了什么,裴云渡脸上带着愉悦的笑意,而盛瑾眉头紧锁,似乎有些走神。
百官们的叩拜声让他回过神来,他抬手示意免礼,目光有意无意地擦过沈菀,在看见姜不弃时微微一喜,但很快又沉了下来。
盛瑾落座,调整好情绪,淡笑着道:“平沙皇帝也不是第一次来大阙了,随意便好。”
裴云渡笑眯眯道:“皇上说得极是,我妹妹如今是您的妃嫔,大阙与平沙也算是友好一家亲了,日后还多的是来往的机会。”
这两位君主各怀心思,却又友好相处,着实令堂下一众老臣有些看不清盛瑾的态度。
温聿悄悄拽了拽卫辞的袖子,“喂,你说皇上到底怎么想的?竟然和裴云渡结盟,就不怕他像背叛盛瑜一样背叛他吗?”
卫辞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那你去跟皇上揭发裴云渡的真面目?”
温聿干笑着收回手,嘀咕着:“我又不是闲的……”
温聿以为卫辞不会再搭理自己时,才听他幽幽道:“放心吧,他自有分寸。”
“反正这大阙江山有你们操心,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温聿笑着灌了口酒,被辣得舌尖都在发颤,“这关外的酒就是烈啊,也不知道姜弋怎么能面不改色地喝下去的。”
一旁的姜弋一饮而尽,脸不红心不跳的。
“塞北严寒,这酒可是上好的暖身之物。”
温聿轻笑一声,促狭道:“得了吧,等你把嫣然娶回家去,还用得着烈酒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