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辞低笑，但脸上的笑容很快又收了起来。

“菀菀。”他嗓音暗哑，“若是我不能恢复，你就……”

一只冰凉的手指贴在自己的唇上，制止了他后面的话。

“我就如何？”沈菀没好气道，“小舅舅是不是想说，若是你一辈子都好不了，让我带着姜不弃改嫁？”

卫辞颤着唇，虽然他想说的话与沈菀说的相差无几，但是听她从口中说出，却只觉得心被架在火上烤着，光是想想便难以接受。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干涩的喉咙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我怎么舍得？”

沈菀环着他的脖子，语调轻软，“所以啊，小舅舅要快点好起来，你不是还答应了七七，要教他骑马，教他打猎，带他踏遍大阙……”

卫辞克制着心里的涩意，沉闷地应了一声。

这几日卫辞养病，沈菀几乎都住在流风院，但秋猎在即，她也不得不出面。

临走之前，她怕卫辞待得闷，便把姜不弃带过来陪他，嘱咐十一照顾好他们，才依依不舍地跟着姜弋离开。

卫辞听着她的声音越来越远，才把姜不弃送去卫老夫人那里，转身回去之时，终于忍不住喉间的腥甜，俯身便吐出了一口污血。

第292章 沈菀替身

秋日气凉，正是围猎的好时节。

皇家车马浩浩荡荡地出了内城，穿过外城，直奔城西猎场。一路言笑晏晏中，也夹杂着几分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