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琰既然开口问他,便说明他从未命人去打听过姬如烟的处境。
这也是为什么,姬如兰能放心地把姬如兰放在京城。
如果姬家赢了,她会安然无事;如果姬家输了,她也不会被卷进来。
出了门,姬如兰熟练地往刑室走,迎面却有一名老者走来,须发皆白,面容慈蔼,步伐平稳,眉宇间带着几分儒者之气。
正是他的先生,丰祁。
姬如兰眯起了双眸,眼前的人影逐渐与天水寨石楼内的那黑袍巫师重合,一股强烈的感觉油然而生。
“少主这是怎么了?出去了一趟,不认得我了?”
丰祁笑着,声音淡若清泉,却是与那黑袍巫师的阴冷沙哑完全不同。
姬如兰沉默了片刻,才拱手作揖,“见过丰先生。”
他虚虚抬了抬手,“少主有伤在身,不必多礼。倒是你这一回遭了难,可知朝廷有多用心险恶?”
姬如兰垂眸,颔首,声音一如往昔冰冷。
“先生放心,我迟早会摘了卫辞的脑袋!”
丰祁拍了拍他的肩膀,“去领罚吧,别看你爹不苟言笑,他心里还是很关心你的。”
姬如兰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
然而在丰祁欲离开之时,姬如兰忽然问道:“先生可去过月皇山?”
丰祁脚步一顿,回过头,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疑惑。
“月皇山?那里传说是南疆族的隐居之所,我一介文人,去那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