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辞带兵离开之后,沈菀信不过覃州的其他官员,便亲自管理覃州事务,以确保能及时支援卫辞。
这两日来覃州倒还算风平浪静,但是今天早上,城西安置流民的军营却出了事。
“今早巡逻的士兵在军营后方的河岸边发现了一具尸体,可以确定是军营内的百姓。那尸体的死状极其诡异,仵作也查不出异样。”
沈菀听着萧七的陈述,乘着马车来到城西军营,待看见那具尸体时,才知道萧七说得还是太含蓄了。
昨夜下了场雨,那尸体又是被丢弃在河岸边,已经被泡得发白。但是他唇部发紫,眼珠外凸,而且身上的皮肤有多处溃烂,仵作剖尸之后,竟发现他体内还生了虫。
“他应该死于昨夜,但是诡异的是,这么短的时间里,身上就长了虫,而且这种虫我前所未见,实在是无法确定死因。”
仵作一边摇头叹气着,一边把他从尸体里揪出来的虫递给沈菀看。
那是一条红色的小虫,若在皮肉之下,与血肉混为一体,根本不显眼。
此刻它漂浮在茶杯内,茶杯里还有半杯清水,那小虫游着游着,身上的血色逐渐变淡,接着竟然一动也不动了。
沈菀的眉头紧紧皱起,眼前这种情况,已然超出了她的认知。
但是她很快就有了想法,询问仵作道:“前辈可知道南疆蛊术?”
仵作颔首,“知道,多年前我也曾慕名前去拜见,但也是无功而返。”
“前段时日我去过寒州月皇山,在一间名曰奇幻楼的地方,曾碰到一种美人蛊。那美人蛊是以活人的血肉饲养的,眼前这小虫虽然不是美人蛊,但是也与此蛊有异曲同工之处。”
仵作义愤填膺,“郡主的意思是,这件事跟南疆族有关?”
沈菀却摇头,“我与南疆族圣女算是倾盖如故,她不会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