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瞳孔闪过一丝惊慌,李凭云声线压低,“是啊,我有特殊癖好,喜欢折磨人。”
“李大人是挺会折磨人的,这我倒是看出来了...”
李凭云忍不住把她跟那个傻姑娘比较。比过方知,赵鸢是真的很聪明。她总是以看似愚钝怯懦的方式,让人掉以轻心,然后在暗中夺回主导权。
“赵大人,我要走了。”
“李大人,礼部膳堂是有名的油水厚,吃久了难免想换个口味,我见官员们的家人常会自己做午膳,你喜欢吃什么?明日我下厨,给你送过去。”
赵鸢说话的顷刻之间,李凭云的笑意、醉意全都没了。
他又恢复平时冷漠疏远的样子,甚至带有一丝压迫感,“赵大人,我帮你,不是为了让你和其它女人一样洗手做羹汤。”
赵鸢道:“李大人,你是帮了我许多,可你我之间是公平的,你为了什么,那是你的事,我要做什么,是我的事。你若真想插手我的人生,明日中午,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李凭云觉得,自己和赵鸢之间陷入了一个死胡同。是他连哄带骗把她拉进去的,现在到了要出来的时候,她却将各个出口都堵死了。
或许如她所说,明日给他们一个机会?
不行。
尚书台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给他送饭,前脚走,后脚便是满城风雨。
他能想到日后人们会如何指点她。
与贱民同流者,贱。
他给了自己一个机会,便是给了别人中伤她的机会。
李凭云道:“赵大人,我的名节贵重,请你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