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亲口告诉我?”
“赵大人,我有没有教过你,做坏事要守口如瓶?”
赵鸢眨眨眼,“你没教过我,不过现在,我学会了。既然要想坏事烂在心里,为何又要借春华之口告诉我?”
他的笑容愈发放肆,“大概我生性喜欢玩弄人,想看看赵大人这般是非分明的人,知道自己把一个坏人奉若神明后的反应。”
赵鸢低声骂了一句无耻。
以为他从不肯诉之真心,她就不了解他么?
他将自己审判的权利交给了她。她判他无罪,他才是清白的。
赵鸢又问:“你同春华是什么关系?”
李凭云听到她的问题,大笑出声,他的笑让赵鸢恼火,她提高声音,“我问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赵大人,我都命悬一线了,你还在乎这个?”
“她死了你知道么!她一辈子什么错也没有,因为你她第一次离开故土,因为你,她死了!”
李凭云恍神了一瞬,他脑海里闪现出一些和春华有关的画面。他少年时给玄清打扫佛寺,一身佛香,人也比现在更英俊,暗娼们争着对他好,仿佛对他好了,就能洗涤她们身上的污浊。
他那时年岁不大,却很清楚她们为何对他好。春华和别人不同,她是真喜欢他的,她揽客时若见到他,笑容总会变得格外虚假。
他给她们的回报,只能是教她们读书认字,让她们日后找到别的营生之计,实在找不到了,便在书中求个清净,但她们都觉得读书太苦,暗娼又不是什么名妓,会张腿就行了,学诗词歌赋不能让她们多挣几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