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当日,按礼法要先祭故人。怀胎的容安在今日也回了家门,梁国公府一行人浩浩汤汤前往梁国公家的祖坟。
祭拜途中,梁国郡主心不在焉,梁国公训道:“别让爹娘看到你这幅丧脸。”
梁国郡主道:“我一想到我们家谨辞走的时候,尚未及冠,连个像样的坟地都没有,便觉得亏欠了他。”
容安在青云川受梁国公欺压惯了,如今好不容易来个梁国郡主,她仿佛有了同盟,装作惺惺相惜地抱住梁国郡主,“姨母,我听了都难过,谨辞表哥在天之灵知道你这样,该有多难过啊。有些人天生冷血,爱说风凉话,巴不得他走了以后没人给他送终,你别管那些人怎么说。”
赵鸢都有点可怜梁国公了。虽然梁国公说话实在难听,但操持这么一个大族不容易,任何的柔情都会成为外人攻击他亲人的漏洞。
回程路上,容安一直陪着梁国郡主说话,赵鸢这个亲女儿只有在旁打瞌睡的份儿。
“姨母,你不是想知道谨辞表哥过得好不好么?我认识一位扶乩的高人,或许可以请他帮忙问问表哥的近况。”
赵鸢两眼睁开:“不行。”
当时在祠部司,她主张过一场清扫民间骗术的举措,其中有一项骗术就是扶乩。
扶乩是占卜的一项,一人为乩身,通过神灵附身写下文字,传递神旨。赵鸢也是迷信之人,当初在祠部司时亲眼所见扶乩骗术被揭穿,她震撼良久。
容安皱着眉头,“表姐,为何不行?我们只是想知道谨辞表哥过得好不好,又不是要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