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的刀还没落下,脖子先被人用带子勒住。
为了让别人能把自己当一个书生看待,赵鸢从来都是用发带束发,而非用簪子。没想到那象征着书生身份的发带,如今成了她杀人的武器。
她手下毫不留情,有多少力就用多少力。
张姐举起菜刀,博同情道:“小娘子饶命,奴家也是可怜人,那贱男人坐牢的时候,他家里人都是奴家照顾的,他一出来,奴家把所有钱财给他,结果他去吃喝嫖赌,小娘子,要您死的是公主,奴一个下贱之人,不敢违抗公主的意思,您饶奴一命,奴送您回家。”
赵鸢把打了勒紧张姐脖子的衣带拧紧,打了结,拽着她往外走:“这里可有马车?”
“有的...小娘子您放开我,我带您去。”
“我也想信你的话。”赵鸢像是有了慈悲心,声音突然柔软了起来,“可现在我谁都不信了。”
她的手劲陡然变大,张姐双手挣扎,趁她挣扎之际,赵鸢反手拎起身后的香炉,朝她头上砸去。
张姐两眼一翻,倒在地上。赵鸢怕她像自己一样装晕,捡起地上的刀,在她脸上晃了晃,发现她没有反应,便将人捆了起来,换上她的衣服。
只是换上张姐的衣服,她仍没把握逃出这里。乐阳既然想要害她,绝不可能只派一个婆子,一个婢女。
她就算吃饱喝足了,也不一定逃的出去,何况现在饥肠辘辘。
求生欲让赵鸢壮胆去了厨房,她赌乐阳为了掩人耳目,不会派太多人,果然厨房没人,让她赌赢了。
不过...也没吃的。
她在米缸里掏了一把生米送入口中,实在无力咀嚼,便又从水缸捞了一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