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来和赵太傅商议你我的婚事,沮渠那边,我会尽量平衡,不会让你受委屈。”
赵鸢当自己是在做梦,她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发觉没有痛感,看来的确是梦,于是她僵直地转身朝屋里走去,试图回到床上继续安睡。
“鸢妹!三日后李凭云就要处决了,你明知陛下要他死,还敢去大理寺伸冤,他亲口求我娶你,这是唯一能救你的办法。”
赵鸢面无表情地回头,“那就让陛下杀了我,死于她私念的人,不多我一个。”
“你还不明白吗!你父亲也好,李凭云也好,还有我,我们都在想方设法地保住你,你怎能说出这种话?”
赵鸢发出连连冷笑声,而后笑声戛然而止,她箭步冲到裴瑯面前,“不是定的秋后行刑么?为何变成了三日后?”
李凭云千叮万嘱,不必让她知道太多。
三天时间很快,她睡两觉,吃几顿饭,就过去了。而后花个一年半载忘掉他,她也不过二十岁,正当人生好时节。
裴瑯打算照李凭云的话做的,只要狠心一时,就能帮赵鸢一辈子。
可是...
赵鸢哀切地看着他,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下,“裴瑯,你别骗我,行吗?”
裴瑯一手紧紧攥着佩剑,一手砸向柱子。
“御史台有人写了一篇问罪书讨伐李凭云,陈国公在朝会上带头逼陛下尽快处死李凭云。”
御史台的人是陈国公的鹰犬,当初国子监之乱,御史中丞唐茂清被当场砸死,想必鹰犬虽亡,爪牙犹在,他们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人心啊,怎么可以坏成这样。
“得罪陈国公的是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