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今年春试的试题,考得便是三年前李凭云春试写的那篇《律论》。

赵鸢将他的文章早已烂熟于心,因此这场春试,她下笔如有神助。

至今赵鸢仍然铁定了心认为,自己能中进士,是借了李凭云的福气。

裴瑯送她李凭云亲笔所刻的印章,她自然要收了。

“裴瑯,我也不知要在太和县呆多久...一时半会儿是回不了长安了,若你有李先生消息,或是在长安见到李先生,麻烦替我带句话,告诉他,这三年幸有他的鼓励,我才能进士登科。我亦会不负士人之心,做一个为民谋福的好官。”

“鸢妹,仕途比你想象中要凶险万分,你往后一定得多张个心眼。”

“我又不缺心眼,为何要我...”

“侯爷!大事不妙!”

赵鸢话音未落,阿元的声音响彻玉门关。

阿元是裴瑯的武侍,不但身材魁梧,嗓门更是厉害,这一声吼,城楼都要震三震。

他疾步跑上城楼,边行礼边说,“前方探子来报,北凉人突袭玉门关,不知人数,已过了界碑。”

“这群胡狗!”裴瑯厉声咒骂。

北凉是西域三十六国的残余势力,当年西域联合起来攻打大邺,裴瑯的祖父、父亲出征迎战,平了西域之乱,亦牺牲于此。裴瑯对北凉人,可谓是恨之入骨。

裴瑯虽是个纨绔败家玩意儿,但血性不灭,恰好此行他带着自己的逐鹿军,当即做决定道:“阿元,你护送鸢妹去赴任,我带逐鹿军迎战,不打得这群胡狗叫爹,我裴字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