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鸢终不能让自己这样消沉下去,用清水洗了把脸以后,她换了一身姑娘家的衣服,带着六子从农夫家里顺的糕点,前往关押着沮渠燕的厢房。
“赵姑娘?你...眼睛...”
驿站没有胭脂水粉,赵鸢无法遮掩自己肿起来的眼睛,她对士兵说:“昨夜被蚊子咬了,今日起来便肿了。”
另一个守门的士兵使来眼色,叫他别多管闲事。
“我怕北凉公主无趣,来送些零嘴给她。”
士兵道:“赵姑娘,若她要为难你,你就大声喊我们。”
赵鸢点点头,“你们辛苦了。”
她象征性敲了三下门,屋中传来沮渠燕酥软的声音,“谁?”
“赵鸢。”
“不见。”
赵鸢推门而入,端着餐盘,“我怕公主寂寞,特地拿了些吃食给你解闷 。”
沮渠燕冷笑:“果然裴瑯不在,你就不装了。”
“公主,赵鸢没有装,裴瑯在与不在,我都如此。”
“行了行了,你们汉人说话,我听了头疼。”
“公主,我此番话,你就算头疼也得听。你也瞧见裴瑯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儿,不论他和你有什么样的情义,家国之前,他率先放下的就是你。为了他,动辄三千兵马,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