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主簿真是大度,胡十三郎,还不给赵主簿磕头?”
胡十三郎委屈道:“她她她绑着我,我跪不下去啊。”
赵鸢逼自己假笑:“王爷,这胡十三郎性情挺豪爽的啊。”
晋王捧起茶杯,“性情豪爽有什么用?连人话都听不懂,废物一个。”
赵鸢忽然弯腰作揖,“王爷,这种废物留在您身边,想来只会坏您的事,下官初来乍到,正缺个私奴,斗胆请王爷将胡十三郎赠于下官。”
把胡十三郎交还给晋王,就是把他刺杀自己的证据还了回去,交给裴瑯让他带去长安,那是借裴瑯之手,把证据交给陛下,这两条路,不论如何取舍,她都只是一枚棋子。
昨夜她在魁星楼看得一清二楚,这些男人,不论平日立场如何,上了酒桌,都是禽兽,没一个可信的。
她不能把自己交给任何人。
既已入局,哪怕当个破烂棋手,也好过当一枚棋子叫别人驱使。
对晋王来说,把胡十三郎按插在赵鸢身边正合心意。
“行啊,一个奴隶而已,回头本王就把他的奴契转给赵大人,当是给赵主簿新官上任的赠礼了。”
“多谢王爷。”
“□□娘的。”晋王突然大骂一声,赵鸢一个抖擞,以为他在骂自己,遂低着的头不曾抬起。
她在余光之中,看到晋王一脚踹向给他捏腿的胡女心窝,耳旁再度响起晋王的声音,“男人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才是婆娘该有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