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这二人如何演戏,李凭云只觉得困。
审案的田早河退了堂,大气来不及喘,先跑来后堂给晋王汇报案情。
晋王不耐烦道:“你肃州的事自己处理,不必跟本王汇报。是时候该出发去学馆了,小侯爷和赵大人夫妻俩还没来么?”
田早河道:“侯爷还没到,赵主簿已经来了,她一直在公堂外听审。”
众人乌央乌央地走出公堂,赵鸢深吸了口气,依次向面前比她位份高的人们行礼。
在场的有一位兼任王爷的刺史,一位刺史,一位大儒,和她品阶地位相当低下的只有李凭云,她最后一个才拜到李凭云。
许是因为李凭云不让她来,她却自作主张来了,赵鸢不敢和李凭云对视。
晋王道了出发,她等众人按照身份尊卑依次从她面前经过,汇入他们的队伍中。晋王走在最前,随行的王儒人和领路的田早河各在他左右方,赵鸢则与李凭云并肩走在最后。
到了衙门外面,也是按这个顺序上马车的。王儒人和田早河登马车时,赵鸢和李凭云两个小吏在原地等候。
赵鸢实在忍不住,偷偷瞄了李凭云一眼。
他的眼里看不到生气的意思,赵鸢心想,若这是她爹,她如此肆意妄为,一定会拿戒尺揍她。
不知李凭云是否没睡醒,他垂着眼眸,浓直的睫毛将他的目光遮蔽。
赵鸢试图看透他,好不容易,李凭云的眼睛终于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