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去脸上的雨水,并没有退缩,更无求饶之意。
不就是淋雨么,晋王若真有种,就该拿箭雨往她身上砸,区区砸不死人的雨水,何惧?
“是赵鸢赵大人吧!”
一个穿戴雨披斗笠的身影拿着把伞从雨中跑来,伞往赵鸢头顶一罩,挡住倾盆大雨。
赵鸢迷糊地看向给自己撑伞之人:“你认得我?”
“是一个叫李凭云的公子叫我接你回驿站的。”
李凭云...撑伞的汉子身影挡在赵鸢面前,挡住学馆里的景象,赵鸢踮起脚尖,朝里面看过去,李凭云、田早河、致真几人围在一起说话。
难不成他有分身术?
一个陌生人跑面前借着李凭云的名头,就妄图带走她,她江湖经验是浅,却不至于蠢。
赵鸢警惕道:“这位大哥,多谢你啊,但我不能跟你走。”
那汉子道:“那位公子说了,你肯定会这么说的,他让我把这话转告给姑娘...姑娘,接下来说的话,可都是那位叫李凭云的公子说的,和我没关系啊。”
赵鸢道:“请说。”
“那位公子说...你是个缺心眼的人,肯定不识好歹,不会跟我走,所以让我把这个给你,他说你一看就知道了。”
汉子从腰间摸出一根稻草编的蜻蜓来。
李凭云赠她稻草蜻蜓一事,天知地知,他知她知,这用稻草编的蜻蜓,仿佛是他们二人间的信物。
赵鸢已经放下了疑心:“真的是李凭云叫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