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恍恍惚惚时,头顶一片阴影投下,将阳光遮住,赵鸢抬起头,看到一把伞罩在头顶。
等她看到为她打伞遮阳之人的面目时,大为感动:“李大人,你怎么来了?”
赵鸢消沉有时,谦卑有时,独独每次喊出“李大人”三个字,语调向上扬起,带着势不可挡的振奋。
赵鸢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个时辰,先不说有没有被晒干脾脏,脸倒是比昨天黑了七八度。
“本官怕我自己再不来,赵大人该被晒成一块砚台了。”
劳其筋骨到了一定程度,就记不得克己守礼了。赵鸢直接拿袖子去擦脸上的汗水,她心中不免期待李凭云会温柔地给她递上一方帕子。
但李凭云没有。
递帕子之事,只有二人关系到了一定程度才可以为之,那是何其暧昧的举动,李凭云可不会因为我见犹怜就对她有所温柔。
赵鸢道:“李大人,晋王此刻正在会客,等他会完客就接见我们了。”
她话音刚落,晋王小厮从门口跑出来,“李县丞,晋王有请。”
赵鸢面子挂不住,只好僵硬一笑,“李大人,你也给晋王送了拜帖求见么?”
李凭云举着伞向前迈步,“跟我走。”
情窦初开时,常容易生出不切实际的错觉,将对方说的一些话当做命运的指示,而后在不切实际的幻想中,塑造出一个矢志不渝的自我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