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揖。”赵鸢道,“简化后的作揖,是我在童学的先生教我的。”
李凭云近日心情奇好,北凉王庭的事尽在预料之内,衙门里来了个听他差遣的冤大头,今年太和县雨水不断...
自赵鸢来了以后,每一桩都是好事。
他面对赵鸢的手指作揖,勾起唇角轻轻一笑。赵鸢一来,再也不用他抄写那些密密麻麻的文书了,双手解放,他甚至有了时间去翻看闲书。
李凭云看完了一本,伸了个懒腰,身体上抻的时候,目光无意瞥见赵鸢的书案。
“司徒县令不是让王道林负责账房的事了么?怎么是你在对账?”
“快对完了。”赵鸢抬头道:“县令临时将王主簿叫了过去,而明天就是给州府交账的日子,王主簿怕自己对不完账,于是委托我替他对账,王主簿人好,平时没少帮我,我便应下了...李大人,早晨您嘱咐我的文书已经抄完了。”
李凭云双手抱在胸前,腰向后靠在凭几上,脑袋向后一仰,居高临下审视着赵鸢。
“赵大人,小心色令智昏。”
赵鸢愣了半晌才明白过来李凭云的意思,她忍不住笑出声来,“李大人,你没有发现...”
她向四周环视了一圈,确认无旁人会突然闯入,然后用手掌轻轻搭在脸侧,似耳语一般,对李凭云道:“王主簿好男色么?该提防色令智昏的是你。”
“赵鸢,你皮痒了是么?”
赵鸢做出消气的手势,“李大人,您开不起玩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