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赵鸢差些掉水里了。
“李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我一个男人,陪你一个姑娘家在河边洗衣服成何体统?”
赵鸢心道,这还不如不陪。
李凭云如一尊庞然大物蹲在她身边,有模有样地捣起了衣物。
八年后,一位书画大家将自己游历各地的见闻画下来,其中最有名的一幅画,莫过于“捣衣图”。
浣衣女承载文人墨客对小民宁静生活的理想,那副捣衣图描绘了黄昏时分,一对浣衣女在河边捣衣。
斜阳将她们二人的影子拉得极长,在无尽远的地方,终于交会在一起,合二为一。
捣衣图一经问世,便有两种不同的说法,一种是说那对浣衣女是姐妹,另一种则是说那对浣衣女是母女。
他们向问作画之人求证,画家只留下一句高深莫测的话:世间种种关系,究其根本,不过是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先走向相遇,再走向分离。
而只要缘分在,千山万水,今世来生,有朝一日,总会再次相逢。
“还生气么。”
李凭云甩着筋疲力竭的手,问一旁歇息的赵鸢。
赵鸢道:“这是我自己的事,同李大人无关,李大人不必担心,更不用扮丑来讨我开心。”
“丑么?”
“...李大人往水里照一照就知道了。”
赵鸢本想着往后再不跟李凭云说话了,可女装李凭云实在叫人狠不下心。
赵鸢客观点评道:“李大人扮女装,还差些东西。”
“差了什么?”
赵鸢目光向下,往李凭云平坦的胸前看了眼,然后迅速抬头,“李大人,等我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