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脏,真是肮脏。

赵鸢谦逊道:“策试一事,我也是听王主簿差遣。说起来,衙门正是缺人的时候,不知李县丞触犯了哪条律法,竟在这时离开县衙...”

王道林冷笑:“一个贱民冒充良民参加科举,若不是周主簿来了,我们都被他骗过去了!”

普天之下,从来没有绝对的公道,就连科举这一古往今来最公道的举措,也将贱民排除在外。

赵鸢吃惊:“李县丞是贱民?”

第37章 第二只蜻蜓5

贱民不得参加科举,更不得入仕,这是共识。

周禄道:“李凭云他娘是被卖到南方的乐工,他爹是给我家送货的船户,爹娘都是贱民,他自然也是贱民。这个人,小时候仗着点小聪明,满口撒谎,我爹对他屡次容忍,最后也是忍无可忍,才把他转卖给一家农户,真没想到他竟敢谎称良民参加科举。”

王道林说:“老人把‘三岁看老’挂在嘴边,也是有些道理的。李凭云和太和的前县令司徒相互包庇,做假账亏空,仗着衙门县丞的身份作威作福,我同赵主簿此前屡受他欺压,要不是周大人来访,还不知得被他欺骗多久。”

赵鸢淡淡道:“李大人或许是贱民出身,但他也确实是陛下亲自册封的状元郎,他在太和县兴修水利,把老天都放弃的荒地变成可以耕种的田地,一个人的才干是骗不了人的。”

周禄道:“贱民就是贱民,笨一点儿的,小偷小摸,聪明一些的,就鸡鸣狗盗,再胆大一点的,欺世盗名,这是他们祖上传下来的劣根,就算那李凭云穿上士人衣冠,装出个冠冕堂皇的样子,也掩盖不住贱民天性,赵主簿,你得早日清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