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不在衙门,赵大人依然能做的很好。”
赵鸢生出了一种错觉,自己好像一条被李凭云牵着鼻子走的狗。
他乐意了,赏她一块骨头,她能高兴半天,他不乐意了,哪怕她如何摇尾乞怜,他都不愿意。
“李大人既然不愿回衙门帮我,你我之间没有同僚之义,如此共处一室,只会惹人秽语,请李大人出去。”
李凭云不哄人,他起身就走,赵鸢听到动静,双手扒开床帏:“李凭云,我说气话的,你听不出来么!”
李凭云人在门口,回头挑眉:“听不出来。”
她直接赤脚下床,踩着冰凉的地板跑到李凭云身边,“你若不满周禄,我会尽快赶走他。他的确跟我说了一些你以前的事,但不代表我信他,李凭云...”
她看着他的眼睛,清醒道:“你我共生世间,于天地立命,我从未在意过你的出身。”
李凭云从来都知道她不在意。
只是世人在意。
或许...不止世人在意,他也在意。
“赵大人,不好了!”
六子从墙上跳下来,一脸着急忙慌相。
李凭云和赵鸢同时松了口气。
他若不来,赵鸢不知该怎么继续,李凭云也不知该怎么接她的话。
赵鸢问道:“是不是名单出问题了?”
六子进屋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噜喝下。
“参加秋试的举子名单已经送给了州府,州府收了名单,已经派人去核实考生身份了。”
赵鸢道:“那有什么不好?”
“问题是...州府现在不归甜枣大人管了,我去了州府,本想拜会一下甜枣大人,州府的胥吏告诉我,甜枣大人因算账出了问题,被晋王革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