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程摇摇头:“不大好。我娘本来就有眼花的老毛病,这几天给我缝上州府赶考的衣服,眼睛彻底瞧不见了。我二娘为庆祝我中榜,天天请客喝酒,结果喝吐了血。”
高程二位娘请所表现出来的,不过是正常反应。
赵鸢回想自己登科之日,自家父母那才是反常。
父亲只是和平常一样教训她往后要更加谨言慎行,母亲则是去佛堂把这消息告诉伤势的兄长。
她道:“你快回去照顾二位娘亲吧,另外,乡试的难度是解试的百倍,你不可掉以轻心。”
仅仅今日,衙门便募集到了三十两银子,建一座学堂绰绰有余。
钱是田早河亲自募来的,他最是高兴,抱着募捐箱转了两圈,实在抱不动,又把它放下,“赵兄,咱们有钱了!”
六子嗤之以鼻:“三十两银子,我们赵大人一只手镯都比这贵。”
既然要募捐,赵鸢身为县令要以身作则。她将身上唯一的镯子也捐了,如今是真正的两袖清风。
傍晚她去探望高程二位娘亲,买礼的银子都是从六子身上搜刮来的。
徐大娘抱病在身,但她食肆照开。高程做起了临时掌柜,内外招呼着,生意依旧红火。
高程两位娘亲盘腿坐在炕上边磕瓜子儿边聊天,赵鸢来了,便请她加入唠嗑二人组。
赵鸢婉拒道:“衙门里还有些公事处置,我不便久留。”
徐大娘道:“哎哟,当官还真不是个容易事,赵大人,衙门的活干不完就干不完,身体要紧,你这年纪轻轻的,万一落个病,以后不能生养了,那可咋办。”
赵鸢到底还是个姑娘,听到“生养”二字,脸颊泛红。
高程亲娘道:“赵大人,是不是因为那个巡抚使要走的缘故,最近多了好多公务?”
“周主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