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凭云笑了笑,“行了,往后不会再跟赵大人说笑了。”
李凭云的笑是何其可恨,赵鸢真是恨不得撕破他的笑,看看里面藏着的,到底是一颗怎么样的心。许多年后,她对他唯一的所求,是希望他能像如今这样混蛋似的笑上一笑。
“你...你真的想让我离开太和县么?”
“赵大人在太和县,我办事的时候,还得处处顾及赵大人的自尊,施展不开,所以,请赵大人回长安吧。”
“仅是如此?”
“赵大人,听起来,你对我还有别的期待。”
“既然是李大人心中所想,我成全李大人。”赵鸢仰起头。
李凭云知道,他们之间,她不愿占下风,他亦不愿。
“赵大人对我用情如此之深了么?”
赵鸢学着李凭云调侃说:“是啊,我若是个男子,要知道有人如此爱慕于我,只怕做梦都得笑醒。”
她朝李凭云作揖:“李大人,方才说笑了,下官告辞。”
这句“下官告辞”,像是一句狠心诀别。
她要走的时候,李凭云从来不留,这次依然。
他看着她推门而出的背影,只听到心中有个声音嘲讽道:真是活该你一世孤寡。
赵鸢是个行动派,她察觉李凭云是真情实意地想让她离开,于是一回屋就开始收拾行囊。她来太和县总共也没多少日子,行李不多,一夜就打包完了。
裴瑯惊讶于她的速度,“这么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