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夜里等赵夫人睡了,她悄悄来到佛堂,对着谨辞的牌位坐下。

“我若是个男儿身,他们把我当你也就罢了,可我跟你甚至性别都不一样,他们仍然把我当你,你让我怎能释怀...”她怅然道,“若是你在天有灵,知道我因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就请保佑我...前程顺顺利利。”

...

礼佛节已结束七日。离回程还有三日,玄清和其它僧人外出回到客栈后,小二单独将他拦住,“师傅,有人给你留了个纸条。”

玄清打开纸条,看到字条上的自己,震惊道:“你可见过留纸条的人?”

小二道,“当然记得,送纸条来的是个极其好看的公子,我现在都还记得他那张脸呢,那风姿,那些自诩长安美男的,没一个能与之相比。”

玄清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孤傲的少年形象来。

他将纸条捏在手中,唤了辆马车,将自己送去纸条上写的地点:西码头。

西码头是个废弃的码头,几近干涸的河道上,停着一艘古老的船,此外无人。玄清没来得及多想,立马登船,试探问道:“凭云?”

他很笃定一定是李凭云邀他前来的,原因有二。

一是因为字条上的字迹,出自李凭云之手无疑;二是因为约见之地是一艘船。

李凭云的生父是个船户,船户以捕鱼为生,是贱民的一种,众生只能生活在船上,若敢下船,被视为违法。李凭云的父亲因为擅自下船,被官府衙役一刀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