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兔卖光了?”
“赵主事,你怎么光想着吃了?不是兔子的事,是...是玄清大师,圆寂了。”
赵鸢脑袋里嗡一声,还不等各种念头涌入她的脑海,她已经戴上璞头,箭步走了出去:“跟我去客栈。”
玄清是礼部请来的高僧,客栈的人不敢动他的尸体,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板上,面色安详。
赵鸢天性爱幻想,她无法相信玄清是自然死亡,明明昨夜他还好好的,直到小二拿来一封信,“赵主事,今早玄清大师吩咐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赵鸢撕开信封,那信封上没任何多余的言语,只写了一个地址。
信上写,她想要的东西就在那个地方。
她为玄清处理完身后事,趁着沐休时,去了玄清信上写的地方。
那是个位于长安乡郊的寺庙,主持是一个龟兹和尚。龟兹和尚得知玄清圆寂,只道了句“阿弥陀佛”。
赵鸢道:“这位师傅,您可是觉得玄清大师的死有蹊跷?”
龟兹和玄清是老朋友了,他早就料到了玄清会有今天。
“能有个什么蹊跷?每年佛门都有几十个爱钻牛角尖的和尚,为求开悟,采取端方式。玄清这人啊,天资有限,一生不得志,误以为佛门是解脱地,殊不知,心里放不下执念,何处都是地狱。他那个徒弟就聪明多了...真是可惜,那么有天资的人,就是不愿当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