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瑯手下进去通传,没一会儿,雅间门打开,开门的裴瑯一身酒气,桃花眼轻调:“鸢妹,还以为你不来了。”
赵鸢道:“是我阿娘说,要我多管管你,免得你太过放纵,惹是生非。”
裴瑯回头对屋内人道:“你们评评理,我跟你们的赵大人谁更会惹事?”
“鸢姐!”
“赵兄!”
屋里传来少年清朗的声音,伴着一阵愉悦的脚步声,高程和田早河出现在了裴瑯身后。
赵鸢见到他们喜出望外:“你们来长安了!”
田早河道:“高程来参加春闱,我来帮李兄,往后还要请赵兄多照顾。”
“一定!一定!李大人呢?”
她朝里面望了眼,没看到李凭云的身影,是去解手了么?
裴瑯故意不说:“你人先进来,入席。”
雅间里的空间被屏风分割成了两部分,屏风这侧是酒席,另一侧是乐师舞伎。这样布置,是因许多达官贵人并不愿意被看到他们出入这等场所,但酒席上又不能没有舞乐,于是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用屏风隔开。
屏风的另一侧有一排烛灯,灯火将乐师舞伎的影子投在屏风上,更添神秘风情。
赵鸢一坐下,就被投在屏风上的乐师影子吸引了目光。琵琶声拨若风雨,是女子的手无法达到的力道。也许对一个人思念到了极致,便会认出他的头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