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鸢对老头挑了挑眉:“我就说我是李司吏的亲人吧。”
赵鸢走上前去:“春闱在即,我来看看你们,李大人跟高程呢?”
“李兄是监考官,高程是考生,怕落人话柄,高程自个儿住在驿站。李兄嘛,病倒了。跟他一同来的司吏,平均年龄也得五十了,活全压他身上了,昨天他外出讲学回来,晚上发烧,昏迷不醒的。”
“讲学?”
“城南有个废弃的讲经台,城里有大儒出资,募集教书先生公开为百姓讲学,我和李兄轮流去,半个月已经挣了二两银子了,要说还是长安人出手阔绰。”
赵鸢琢磨着,不应该啊,李凭云顺走了她五十两银子买来的手串,何故潦倒到要去讲经换银子的地步?
“李大人没有变卖我的手串么?”
“什么手串?”
田早河看起来毫不知情,八成是李凭云贪污了她的手串。赵鸢摇摇头,“没什么,那他现在何处?”
“寺里缺水,煎药都不方便,李大人请了一天假,去了安都侯的私宅,赵兄你别担心,有沮渠公主照顾他,李兄一定会早日康复的。”
原本赵鸢也不是非常担心的,李凭云常年雨打风吹,除了酗酒,再没别的不良嗜好,可听说他跟沮渠燕在一起,她又不得不担心了。
只是,她能以什么身份担心他呢。
她不再想李凭云,而是关心起了田早河:“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