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渠公主,你觉得,裴瑯和李大人,他们现在正在聊什么?”
“他们?脚指头也能想出来,自然是在聊你跟我谁的身材更好,谁的样貌更合他们的心意。”
沮渠燕猜的没错。此时此刻,男汤的屋子里,几个□□上身的侍女鱼贯而入。裴瑯挑了一个看起来顺眼的,“李兄,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请。”
李凭云昏昏欲睡:“我不用。”
裴瑯往李凭云蛰伏在水里的身体看了眼,“真不用?李兄长这么好,不嫌浪费么。”
侍女伺候了一会儿裴瑯,裴瑯正舒服的时候,李凭云对那侍女道:“你出去吧。”
裴瑯乍得睁开眼:“李凭云,这是什么意思?”
李凭云惬意地闭着眼,水波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肌肉,像是一双柔弱无骨的手。
“裴侯从宫中回来一直心事重重,我有一计,能为你解忧。”
裴瑯的脸色大变,他对侍女挥了挥手:“你出去。”
侍女走后,裴瑯质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今日赵大人带着逐鹿军去闹事,若有心人要做文章,时刻能以造反罪名夺你侯爵之位。裴侯之所以能平安出宫,是因为裴侯祖母尚在,陛下忌惮安都侯府,而非对你纵容。”
裴瑯今日进宫,确实遭了女皇一通批评,中书门下的老臣指着他鼻子斥责他,说他把好好的逐鹿军带成了地痞流氓。
他是孤儿,是女皇和这些老臣把他拉扯大的。他任他们指着鼻子骂了两个时辰,一言不发。
父亲出征是,女皇已统揽朝政,他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逐鹿军,誓死效忠刘家,以后你继承了逐鹿军,就要守住刘家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