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有神棍的提前预警,铁岭子上下虽然守的艰难了些,最终却还是叫他们给守住了隘口,只是派出去的诸多求援传信兵,路上还是被高狗的探子偷袭团灭了,唯有去往黑扶卫的单独单一个逃出生天,那也惨烈的止步城楼前。
若不是得了知道消息后谢真带人赶来的及时,与隘口内的残兵里应外合,把外头同样陷入苦战的高狗消灭殆尽,世间怕是就再无铁岭子隘口了。
当最后一个高狗倒下,医疗队迅速进入状态,浴血奋战的铁岭子守将见到谢真的那一刻,堂堂七尺男儿再也顶不住的差点哭出声来。
“谢大人,好兄弟,你终于来了,还是你们黑扶卫够兄弟,老子派出了十支人马求援四方沿线,最后却只有你们黑扶卫来了,还带来了这些大夫……”,扫了眼已经展开救援的急救队,铁岭子的守将只觉心里又酸又堵,不由拍着近在咫尺的谢真肩膀,“好兄弟,你们黑扶卫的情谊我铁岭子上下全都记住了。”
谢真却听的皱眉,照道理,边关沿线一路的隘口关卡同气连枝,但凡求救,但凡有能力,不可能不发兵驰援。
想到上辈子敌人首次南下进攻时的疯狂,想到这接连来事情的改变,谢真表情蓦地就严肃了下来。
正拍着他肩膀劫后余生的铁岭子守将察觉不对,忙就问,“怎么啦谢兄弟,可是哪里不对?”
谢真摇头,“哪里都不对,吴将军,怕不是那些关隘不发兵来救,要么是他们眼下的情况都不好,自身难保;要么就是你派出的传信兵都遭遇了敌人的伏击……”,毕竟到他们黑扶卫传信的那位兄弟,如今不也已经牺牲了么?
守将立刻懂了谢真的意思,脸蓦地一黑,“好兄弟,依你看眼下这是哪种情况?”
谢真看向边关一线所在的方向语气沉重,“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只能说明眼下我们极北的情况大大不妙。”
“嘶!”守将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急忙问,“那兄弟,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谢真看了守将一眼,迅速做出决断,“这样,事不宜迟,吴将军速速清点人员损失,打扫战场,建立防线,我带来的人马上要带走,我得沿着东路沿线去看看,我怀疑,这次高狗进攻的不单单只是咱们几个边城隘口,指不定还有更多的地方正在遭难……”,特别是屠何!
虽说地道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敌人没法直接越过隘口偷袭城池;
虽然他提前示警了何将军,让其做好完全准备;
可万物有变,万一这一次是敌人声东击西,哪个隘口早就失防,屠何可就危险了。
想到此,谢真正了神色,立刻告辞铁岭子的守将人就要走。
铁岭子守将也是个热血的,听完谢真分析也急了,见自家已经安全,说好的不能忘记黑扶卫的驰援之情,更是因为心里坚守的保家卫国的心,于是也排除万难的迅速清点损失,在谢真出发前,派遣出了一千还有战力的人马,强势让谢真带上。
谢真领了对方坚持的好意,两方队伍迅速合并,匆匆留下秦芜等急救人员帮忙扫尾,自己则是迅速挥师南下继续救援,情况紧急的甚至都来不及跟秦芜多交代一声。
不过好在秦芜也知道情况,等铁岭子的救援告一段落后,她没有打道回府,反而是带着医疗队护卫队,还有铁岭子守将强势给的两百扈从,沿着谢真行动的轨迹继续南下救人。
可以说他们两人的选择判断都是无比精准且及时的。
因着前方谢真一路势如破竹的增援,从铁岭子开始,到虎啸关,沿线打来,除了少数几个隘口还在艰难顽强抵抗外,其他大多隘口被破,谢真他们只得收拢残兵,留下人手安置百姓,而那些还在坚守的隘口,他们的到来就像是及时雨,成功解救对方的同时,谢真的队伍也在不断壮大,再继续南下时,谢真的几千人马已经变成了几万,而且还在不断的迅速扩大扩张。
不是夸张,毕竟这里有每个残留隘口忍着艰难都要锦上添花增援的兵将,更是有收拢沿线溃败的残兵,更是有那些被高狗踏破家园,被迫流离失所无处可去的青壮百姓主动入伍,人心所归啊。
可以说,谢真以极其快的速度在前方驰援挺进,秦芜就跟在屁股后头救人,收拢百姓,再把这些吓破胆的百姓安抚好,源源不断的往黑扶卫,往乌堡,往葫芦谷安排,给他们一口饭吃,给他们一条活路。
本还朝着高狗战局一面倒的惨烈情况,因此及时得到了遏制,后在接近屠何的盘哇关救援的时候,谢真居然还神奇的跟从南边返回的黑子还有卢真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