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正哼哼唧唧的吃着呢,忽的外头就隐隐传来哭闹动静。
“求求大爷们行行好,让我们见见夫人吧,求求你们,求求大爷,放我们见见夫人吧,我家儿媳等着救命啊……”
秦芜隐约听着就觉纳闷,“咦,这是什么声音?。”,侧耳仔细倾听,却听不真切,秦芜皱眉,随即朝着门口的方向朗声唤了声:“来人啊。”
话说眼下这将军府啥都好,就是因着她跟谢真都不是奢靡的人,也用不着多少下人伺候,如今的将军府其实就是把先前的小院跟隔壁何将军的小院并拢改造了一下,占地面积并不大,当初八十席酒宴都是分三轮才摆完的,可见小巧。
虽说不至于外头街上聊天打屁都能听到吧,可若是有人在自家大门口大声吆喝,锣鼓喧天,在三进后主院住的自己是能听见隐约的。
没等秦芜的话音落下多久,外头就有人推门而入。
“师傅师傅,您醒了?唤人有什么事?”
秦芜看到来人一呆,“小满怎么是你?值守的人呢,还有你师姐呢?”
见师傅没事,正抱着小师弟喂奶呢,小满急匆匆的步伐缓了些,听到秦芜的温和问话,小满赶紧回答:“师傅您听到刚才乱糟糟的声音了没?值守的人去厨下帮忙去了,师姐听到外头哭声,全都过去看究竟去了,这会子院里就只我,师傅您可是有什么事吩咐?您只管跟我说。”
秦芜摩挲着儿子脑门的汗摇摇头,暗道臭小子吃奶的劲不小,心里却好奇,“门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满自然也不知道,诚实的摇摇头,“师傅我也不清楚,反正是闹腾的很,本来我也想跟去看看的,结果秋麦师姐说我年纪小,师傅您这边还离不得人不让我跟,我就没去。”,眼下师傅问,小满遗憾的声音瞬间被注入生机,跃跃欲试道:“要不师傅,我替您去看看?”
秦芜本是要点头的,结果外头隐隐传来的哭喊越发凄厉,秦芜也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见怀里小家伙奶也吃的差不多了,忙把小家伙放到摇窝里,收拾了下自己,点着小家伙对小满道:“你帮我看着七仔,我自己去看看。”
“额……”,小满一愣,随即悻悻耸肩,应的倒是干脆,“好的师傅,放心师傅。”
秦芜见小满应下笑笑,也不多耽搁,正好去厨下的下人打了热水来,秦芜迅速穿戴好后赶紧洗漱,也没有涂脂抹粉,更没有盘什么复杂发型佩戴头饰,简单的梳了个马尾而后盘起成丸子,用一根谢真亲自给自己雕刻的乌木簪别上,大步就往动静传来的方向走,越走秦芜越奇怪。
等秦芜一路寻声来到自家大门处,一脚踏出大门,便看到了守卫军士前方,秋麦桂枝她们跟前,一头发花白满脸沟壑的老婆子,领着个头发枯黄瞅着也就七八岁的细弱小娃,跪在他们跟前苦苦撕扯哭求着。
秦芜快速上前询问,“秋麦,桂枝,这是怎么回事?”
“师傅!”
“哎呀师傅,您怎么出来啦?”
正被老太太纠缠的两人闻声回头,看到秦芜顿时急了,焦急的往回跑着关切着,正要解释,不想跪在地上的老太太别看年纪大,动作却比她们还要麻利。
看到秦芜,听到师傅二字,都不等秋麦桂枝开口,老太太已经拉着小丫头飞奔了过来,一把将小丫头往秦芜跟前推。
“快,快,丫头你去,赶紧去,你求求夫人,给夫人磕头,求求夫人救救你娘,快去,快……”
七八岁的小孩,瘦瘦弱弱的,若不是身上的衣裳看着还成,说是乞丐怕都有人信。
这么点大的小丫头被猛力的一推,整个人跟着就踉跄欲倒,还说什么跪,要不是秦芜眼疾手快的扶住,怕是要五体投地。
秦芜拉住眼里都是惊恐的孩子,轻轻摩挲着孩子的后背,“乖孩子,别怕。”
安抚完小的,秦芜又看向那满眼是泪,眼中都是急色的老太太。
“老人家,有话您好好说,别着急,您……”
老太太暗瞪了秦芜手下不中用的小丫头一眼,不等秦芜安抚的话说完,她自己一个呲溜的窜过来,照着秦芜就咔吧跪下,跪下就抱着秦芜的双腿死死不放,嚎嚎大哭,这突来的变故给秦芜惊的赶紧去扶人,对方却不肯起,还挣扎着边哭边求。
“军帅夫人,秦夫子,好神医,老婆子我知道您最是心善不过的人,是个活菩萨,老婆子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儿媳吧,她怕是……”
听到此,秦芜也急了,人命关天,秦芜忙拽起老太太追问,“老人家别哭,有话好好说,您儿媳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