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叮叮当当,马叫,人喊,兵器交戈的声音接连响起;
车内寂静无声,利刃闪着寒光,暗流在彼此双方间无声涌动;
眼看着秋麦的脖颈印出血痕,秦芜立刻示意身边的桂枝不要轻举妄动。
她们的表现让这一老一小满意,秦芜很明显的能感觉到自己脖颈间的匕首被往下压了压,再看到眼前老太婆看向车门外的眼神示意,秦芜秒懂。
一边安抚着桂枝,秋麦,示意他们别轻举妄动,秦芜一边配合的高举双手,朝着外头回了句:“方叔我没事。”
外头方叔闻言松了口气,心里直庆幸,可随即立刻觉得不对。
周遭不断冒出来且人数是他们几倍的黑衣人明显来者不善,眼前这就是个陷阱啊!
而他们出门是有人上门求医,是临时的,根本不可能有人事先知道,既然对方能事先在此埋伏等待,那说明……
一瞬间,方叔刚松下去的心立刻提起,眉头一凛,目光化刀,声调却不变,“还好还好,夫人没事就好,夫人莫怕,咱们带来的弟兄都是军中以一敌十的厉害老手,外头这些小贼不足为据。”
方叔嘴上故意大声说着,声音夹杂在乒乒乓乓的打斗声送入车厢,手却一点没闲着,趁机摸向屁股下的暗格,悄无声息的拔出曾经陪着自己浴血奋战多年的大刀片握在手。
说来怕不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不过是寻常的陪着夫人出诊而已,以前不是没干过,可不知为何,今日出门的时候,他前脚都出门了,后脚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让他把老伙计带上,所以他带上了,不想此刻却应验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