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芜气疯了,脑子一懵,手中闪现出一把手术刀,一个挣扎起身,手里的刀照着老妖婆的心口扎去,“你他妈的要干嘛?要的不是我吗?别对我徒弟动手!”
可惜她却低估了高手的能力。
很显然,眼前的老妖婆是个高手中的高手,发现秦芜意图,当即伸脚勾起她身边的桂枝挡在自己身前,秦芜大惊,眼看着锋利的手术刀就要直插桂枝脖颈,秦芜立刻手一松,刀子哐当落地,桂枝这才劫后余生。
死妖婆当即把刀朝着车门的方向踢飞出去,手术刀插着刚爬起来,再次提刀上车的方叔的肩膀飞了出去。
看到方叔还不死心,死妖婆一手拽过秦芜掐住她的脖子,对着外头的方叔威胁,“死瘸子别动,再上来,姑奶奶我不介意让你家夫人见见血,看到边上这丫头没,这就是下场!”
方叔顺着对方冰冷的视线看到鲜血淋漓的秋麦,瞬间不敢乱动。
死妖婆见状很满意,冷笑一声,把秦芜往车后座上一惯,故意隔开桂枝,脚踩着身下重伤的秋麦威胁道:“谢夫人,大家都是女人,我也不想为难你,所以你最好老实点,配合些,如若不然,便是不能动你,你这俩徒弟的命怕是……”
很好,这很反派,可该死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除了认栽她别无办法。
此时此刻的秦芜万分恼恨自己不会武功,武力值不够;更恼恨自己空间没有一把木仓,若是有木仓,她一定一木仓崩了眼前的家伙。
外头的打斗还在继续,十个勇武的军士,每个人身边都有上十个黑衣人与之交战,使得他们根本无暇分身,哪怕心里很担心自己。
情势敌强我弱,秦芜再次老实的举起双手配合,不过嘴上仍不死心的谈着条件,“好,我不动,我听话,但是我要救我徒弟,不然我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对方犹豫了片刻,当即伸手把秦芜从头到脚收了一遍,确认她身上再没危险的东西,这才点头,“可以。”,话落,随即一想不对,死妖婆又冷酷的补充道:“不过你不能动,要救她,让她动手。”
对方点了点脚下的秋麦又指着桂枝,秦芜也知眼下没有自己商量的余地,便点头应了。
死妖婆将秦芜老实了,便把脚下的秋麦朝着桂枝的方向一踢,秋麦又是一个闷哼,秦芜与桂枝一惊,下意识要动,秦芜却碍于脖颈上再次被压下的匕首无法动弹,桂枝更是担心的紧张大喊,“师傅您千万别动,我来,我来给秋麦包扎。”
秦芜压下心里的愤怒,忍着担忧心疼的点点头,双眼紧盯着桂枝的动作,见她的手不停颤抖,眼泪还吧嗒吧嗒的流,明显情绪不稳,秦芜只得狠下心肠大喝。
“桂枝,冷静,沉下心来,想想当日战场急救,你就把秋麦当成当日受伤的将士,不要怕,手要稳,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秋麦还等着你救命,听到没有!”
“我,我,师傅,我听到了,我听到了……”,许是秦芜的当头棒喝真管用,桂枝虽然还在哭,手依旧抖的厉害,人却稳住了,不敢耽搁赶紧打开带来的医药箱给秋麦救治。
见秦芜师徒三人都老实了,假老太婆这才满意的冷冷一笑,看了眼车外的打斗场面,对着那些黑衣人冷嗤一声废物,脚狠狠踹了一下刚才被秋麦撞倒,半天都没爬起来的瘦弱小丫头,声音出奇的冰冷。
“一点小事都干不好,废物!死了没有?没死就给老娘爬起来,老娘我从不养废物。”
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小丫头一抖,随即爬起来,死妖婆眼里划过满意,示意小丫头上前来接手自己手中的匕首看着秦芜,她则是出了车厢,站在车辕上朝着东边的方向打起了呼哨。
这呼哨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可是在哪里呢?
受制于人的秦芜脑子里飞速思索,蓦地想到这呼哨的联络方式,不正是曾经谢真跟自己说过的,边关诸多敌人暗探联络方式中独属于高狗的么?
想到这里,秦芜眼眸一暗,心里快速分析眼下局势。
外头随护的十名将士正在殊死搏杀,即便能力再厉害,也架不住蚁多咬死象,眼看露出疲态,而敌方又在传唤援兵,情况对自己这边极其不利,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保护自己的人送命,眼睁睁的什么都不做让自己落入敌手,然后沦为他们要挟谢真的把柄吗?
不,她绝不!
脑子飞速思索,看了眼眼前手持匕首劫持自己的小丫头,再看脖颈下的匕首,突然,秦芜了然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