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紧急南下的谢真一路担心的秦芜,此刻……
好吧,听着前方茶僚中叮叮当当的打斗动静,受困于马车内的秦芜也是醉了,话说这一波连着一波的到底还有完没完?
第一波骗自己出来,出手劫持是的高狗;那第二波杀了高狗截胡的黑衣人是谁,自己眼下却还没摸出底来,总之不是高狗人就是;结果这才多久,才出了屠何呢这又来一波?这又是哪方人马?
好家伙,她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是个香饽饽?
不过眼下她也没心思去想这是为什么了。
话说先前,自己被身边这群家伙带着一路潜藏往西疾行,许是赶时间,又或许是怕被发现,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这波人虽然已经换了装束不再一身黑衣,面目也不再遮掩,可他们却连话都不在自己面前说一句,那是把防备执行到了极点。
这也就算了,路上还一点不带停的日夜奔袭,路上她不是没有想找三急的借口脱身过,可该死的,这群人无耻的就让她在马车里的恭桶解决,一点也没有放自己下车的意思。
直到出了屠何境内眼看入关,傍晚时分队伍停下,找到路边的茶僚准备补充下口粮再继续赶路的时候,变故突来。
茶僚中本还有另一拨人在临时用饭,看到新来的一拨,茶僚老板暗道今个自己运道好,临了收摊还能遇到这么俩笔大生意呢,结果倒好,双方人马一个照面,竟然是二话不说,就在自己的茶僚子里拔刀相向起来。
可怜茶僚老板缩在案板下,可怜巴巴的躲着这群一言不合就动手的煞星,打斗中听到婴孩的哭声,茶僚老板目光直接投向先来那拨人群中,其中怀里拴着个襁褓的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
茶僚老板暗道造孽,虽对刀光剑影中那小小的襁褓担忧不已,自己却也不敢冒头,比较谁都没有自己的小命终于,胆怯的老板暗自祈祷那小娃娃自己好运,小心翼翼的摸来个锅盖顶在身前,茶僚老板就跟个螃蟹样一点点的往外挪,那是生怕被牵连无辜。
趁着众人打斗顾不上自己,茶寮老板成功抵达门边,眼看着胜利在望,没等龟挪的他逃出近在咫尺的门口,迎面就跟来人撞了个正着。
“哎呦呦!你没长眼……”,茶僚老板被撞了个四脚朝天,下意识开口要骂,结果看到撞倒自己的是个年轻的妇人,还是个长的漂亮的小妇人,茶寮老板也是出于好心,下意识的拉住这人。
“哎哎,我说你这小娘子怎么这么虎,没听到里头的叮叮当当的动静吗?那是两帮凶神恶煞的家伙打起来啦!我都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我说你个小妇人添什么乱,还不赶紧躲的远远的逃命要紧!天可怜见的,本来有个小奶娃陷在里头就够倒霉可怜的了,你这妇人……哎哎哎?都跟你说了,你怎么还跑去送死啊!”
茶寮老板一腔好心,本是善意提醒,结果不等自己说完,这冲来的小妇人不仅不听劝,反而还一个劲的往死路上冲,茶寮老板看到自己空了的手急的跺脚,怨怪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拉住人,可若是叫他返回去再救人,那好不意思,不能够,他且怕死着呢。
眼看着那小妇人的身影眨眼消失在了门内,茶僚老板恨铁不成钢的跺跺脚,赶紧顶着锅盖又缩了,却哪里知道,秦芜正是因为听了他嘴里后头的抱怨嘀咕,这才俨定了刚才自己听到的不是幻觉,越发坚定了要跑进去看个究竟的决心。
原来刚才茶僚出事,打斗声传出来后,守在车边的剩下人手急了,当即留下两人把手,其他人纷纷提着武器冲进了茶僚去支援。
秦芜见状大喜,心道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当即捏碎了自己曾经给桂枝的那种药丸子,守在车门外的两人当即软倒,秦芜也不是圣母,掏出手术刀,照着两人的心口各来一刀,把人结果后果断利索的推下马车,正想说先驾着马车跑一段,待到偏僻地方再弃车进空间呢,忽的那打斗声声中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音听着是那么的熟悉,听的正要策马扬鞭的秦芜心里立时一揪。
她不会是思儿过度出现幻听了吧?不,不对!不是幻听,且这声音……这声音?她怎么越听越像是自家崽儿在哭?
可不会啊,她家七仔此刻应该好好的在家才是,家里防守那般严密,就凭小满她们对自家崽儿的重视程度,怎么也不可能让外人钻了空子啊?
秦芜不断安慰自己,想着还是照着原计划进行,先跑为敬,可不知为何,手中那高高提起的缰绳就是甩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