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芜皱眉,“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死太监见秦芜看似不经意,其实双眼紧盯着自己胸前的襁褓不放,他心里越发底气十足,笑的也越发得意,暗道先前的出手还真叫他们赌对了,这孩子果然是谢真与面前女人的儿子,于是他点了点襁褓道:“呵,谢夫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刚才谢夫人这般着急杂家怀里的襁褓,是不是已经知道这襁褓中就是令公子?哈哈哈,如此谢夫人你说杂家是什么意思?”
秦芜心惊,暗自警告自己要冷静,面色一敛,嗤笑道:“呵!区区一个襁褓而已,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可不是那无知妇孺,有本事你让我亲眼见一见确认一下?要不然,我家儿子待在重重严密的看护之下,又怎么会落入你的手中,我不信。”
秦芜就是故意的,哪怕那孩子哭声那么肖似儿子,她不见人自然不信,如此故意激将,不想对方虽然猜中了她的心思,不过想到他们一路跟踪以及得到这孩子的过程,死太监自信极了,一副大度模样,当即揭开腰间缚绳,把襁褓翻转过来正对秦芜。
“哈,谢夫人,莫要激将,激将对杂家没用的,不过杂家念在母子连心的份上,且让谢夫人瞧上一瞧,好好确认下,杂家怀里的这奶娃娃到底是不是贵公子好了,也免得夫人觉着杂家狠心。”
随着襁褓翻转过来,襁褓里那还带着盈盈泪光的熟悉小脸映入眼帘,秦芜心里一咯噔,心疼的当即想要上前,可想到眼下处境,秦芜强忍住心痛意动,硬生生止住了迈出的步伐,扭头不看那襁褓,故作一副不认识的表情。
“我不……”
不想秦芜根本骗不过对方,这死太监实在是太狠太精明了。
“你不什么?谢夫人,你可不要告诉杂家,这孩子你不认识啊……呵,也好,既然不认识,那就是无用的废物,既是废物,留着作甚?嗯,杂家这便送这无用废物去见西天佛祖好了,哈哈,放心,杂家下手很利落的,保证不疼。”
说着,这狠毒的死太监手掌就落在了七仔的脖子上,五爪成钩,死太监边用力,还边故意摇头叹息。
“孩子,对不住了,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谁叫你爹护不住你,你娘不认你呢?乖,杂家手劲大,保证利落的让你感觉不到痛苦,乖乖闭上眼睛,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不!住手!”
听到秦芜的急声呵斥,死太监眉毛一挑,笑了,看着秦芜的神色欠揍的很,“哈?谢夫人,这是不装啦?认啦?”
秦芜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把这死太监骂的半死,可她根本不敢赌,只得点头,“是,我认了,这就是我儿子,你别动手,既然你们千方百计拿下我跟我儿子,想必我们对你有大用吧?狗东西,我警告你,若是我儿子少一根毫毛,我发誓,死也不让你们好过,快把我儿子还给我!”
死太监被骂狗东西,非但没不高兴,反而是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讥诮道:“成啊,谢夫人认了就好,谢夫人的威胁杂家也领教过了,至于这孩子嘛……”,死太监勾勾唇角,慢条斯理的把七仔复又绑回腰间,猖狂得意道:“谢夫人你如此厉害,一时半刻的杂家还真不敢把孩子交予夫人。”
“你!”
“唉~夫人莫急啊,只要夫人配合杂家跟杂家走,夫人放心,杂家定会好生招待令公子与夫人你,定护你们母子周全,绝不让你们母子少一根毫毛。”
得,此刻的儿子就是对方手中的人质,秦芜屈服。
“行,我跟你走。”,是自己棋差一招,她只能暂时与其虚以为蛇,待到跟儿子团聚,再想法子脱身。
秦芜不断警告自己不要轻举妄动,面上配合,不想死太监还不依不饶,下颌点过茶僚中一地被自己麻倒的人,“如此,还请谢夫人放过杂家这些无辜手下。”
看着死太监再次缓缓伸到自家七仔脖颈上的魔抓,秦芜再三安慰自己要忍,掏出袖筒中的绿瓶子上前要给地上的人解毒,本是起了小心思,想给双方都解了让他们斗去,自己趁机寻求脱身机会来的,结果这死太监仿佛早料到自己的心思一般,她才动,身后冷冷的话再次传来。
“谢夫人想来是个聪明人,什么人该醒,什么人不该醒,谢夫人应该分得清的,对吧?”
对你妈!
秦芜心里麻麻皮,恨不得把这货给活刮了,可面上却不得不憋屈配合,不过想要完全拿捏她那也不够,秦芜也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