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身为医者,秦芜很清楚,自己昏迷这么久没喂奶,她早已经回奶了,眼下故人在前也不能从空间泡牛奶哄儿子,只得强压下心疼,环抱儿子低声哄了再哄。
“七仔乖乖,娘亲抱抱,乖乖哦。”
七仔自来是个好宝宝,需求极低,听到娘亲温柔的声音,小家伙似乎懂,委屈巴巴的瘪瘪嘴,最终懂事贴心的没再闹,就仿佛知道自家娘亲不舒服一般,乖乖的把下巴壳埋进亲娘颈窝,扭动着瘦了不少的小身子,小声的哼唧着。
秦芜安抚好了小祖宗,轻轻摩挲着儿子的后背,这才复又看向付氏疤哥。
“疤哥,付姐,前头我听珍姐儿还有小楼说了眼下的情况,咱们这是马上要到信阳,而后队伍就要转陆路继续西进入江州是吗?”
“对。”,疤哥付氏齐齐点头,“芜娘你是有什么事吗?”
抱着儿子微微晃悠的秦芜苦笑着点点头。
“不瞒疤哥、付姐,我之所以沦落此地,还机缘巧合得了小楼小谷俩弟弟,好得遇你们夫妻救命,全因当初有奸人混入极北掳掠了我与七仔母子,后来又引得多方人马明里暗里出手抢夺。
惭愧的是,我除了知道其中一拨是高狗,一拨领头是个太监可能是朝廷人马外,剩下一拨我只知道领头其名,却不知对方其背后的主子。
可有一点我无比肯定,他们意图拿住我们母子,定都是朝着谢真去的。
如今我流落到此,谢真可能并不知晓,甚至可能都不知七仔就在我身边,如今外头局势又乱,我怕有心人从中作梗,继续打着拿住我们母子的名义当幌子哄骗谢真,让他腹背受敌,甚至让做出什么错误决断,若是那样,极北怕是就危险了……”
这几年大业内乱,特别是大业北地乱的厉害,身处江州的他们,哪怕靠近都府江城,对于极北的情况也不得而知,此番若不是为了囤积物资好以备今后大乱来临的不时之需,若不是为了接父母,他们甚至都不会离开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