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填海的小厮内心有些慌,刚刚得了这不得了的消息,一点也不敢耽搁的忙就颠颠的跑来禀告自己的主子了,着急忙慌的他那是一点也没有发现,上头坐着的人的异样。

还是见自己汇报完了,按照正常情况早就该急了的二爷,这会子嘛事没有,一点动静全无,填海纳闷,这才疑惑的忙忙抬头。

结果看到自家二爷不复寻常模样,看着很怪,填海跟着惊疑不定,出声问询,“二,二爷?您这是怎么啦?”,怎么一副似不认得自己的模样?填海颤抖的语气带着微不可查的惶恐,“二爷,小的是填海呀,填海!”,是您当年从五爷手下亲手救下,还不惜一力维护,为让自己挺起脊梁,不惜得罪大爷,亲自起了个与大爷钟爱的小厮搬山一样威名的填海啊!

自家二爷这是怎么啦?

填海满眼关切,心里惴惴不安,心想莫不是自家二爷被自己带来的消息给吓到了?他那如圭如璧老公爷口中璞玉般端方,命却太苦太苦的可怜二爷啊……

谢真可不知道自己的小厮一瞬间脑补太多,他收回失态,转移注意力的轻咳,“咳咳……填海,你先起来,跟爷说说,今日是哪一日了。”

“回二爷的话,今日是七月初八。”

“七月初八,七月初八啊。”,谢真嘴里呢喃着,猛地一骨碌从床上起身下榻,瞄到床边屏风上掸的衣裳,谢真光脚下地,拽着衣裳就往急急身上套。

填海见状伸手上来就要帮忙,谢真却挥手打发。

“爷这里不需要你,你且下去吧,去厨下吩咐一声,京都戒严,怕是不好采买,你让厨下多做些耐储存且抵饱的饭食备着,多多益善。”

“是,谨遵二爷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