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袁氏挥开拉着自己失了方寸的贴身嬷嬷,将人狠狠一推,“滚!本夫人让你去你就去。厨下与粮库有什么要紧的,哪里有公库重要。厨下烧了还有各院的小厨房可以接替。粮库烧了,不过半年积攒而已,大不了等戒严结束后派人去京郊庄子里再运就是,又饿不着你们。可若是公库烧了……”,莫说回头自己无法跟国公交代,就是自己,那老多的金银古玩,财帛物件那也能肉疼的要她的命啊!

“去,快去,有一个算一个,统统去,救不了库房,本夫人拿你们是问!!!”

小袁氏暴怒的急切,夹杂在周遭的嘈杂中,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满府的人都被派往公库,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整个府邸乱糟糟的,可人再多又如何,望着那熊熊火光,满府的下人内心都是绝望。

救不了了,真心救不了……

要拿他们是问,这罪责可担不起,想到此先不说别的,如那负责库房的下人,有那深知担不起主家问责的下人,一个个的开始缩了,他们得逃,哪怕身为逃奴九死一生,他也得为自己筹谋,精明的一拨下人开始逆着人流窜逃。

这厢在酒窖里忙活不停的秦芜察觉到了不对劲,隐隐的,她好像听到了异样的喧闹。

秦芜纳闷,心说莫不是大难来临啦?

想到此她也坐不住了,再不听从谢真不着急慢慢收着等他来的嘱咐,赶紧收光最后几坛酒,忙就要出来看个究竟,不想还没到酒窖口,迎头就碰上了匆匆赶回的谢真。

秦芜着急,拉着谢真就问,“外头怎么啦?我听着闹哄哄的,可是铡刀落下,大难临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