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欧阳氏心有余悸的抱着委屈不已的女儿,心疼的不要不要的,怒而向瞪秦芜:“秦氏,你个毒……”

“嗯?毒什么?”,秦芜抬手,尾指掏着耳朵,语气凉凉带着要挟,一脚踩在监牢栅栏的基座上,慢条斯理的一边担着衣袖上不存在的灰,一边扫视牢内众人,语气不疾不徐。

“你说我毒什么?毒妇吗?哈,毒妇就毒妇!从今日起,我秦芜再不是往日的我了,我不管你们是谁,也不管你们曾经怎么欺负压迫我,如今谁想要再跟我动手叽歪,那不好意思,姑奶奶我就是个毒妇!能动手的绝不会跟你们瞎逼逼,你们若是谁不服不信,大可亲自上来试试,看看到时候是你们一起上打服我呢,还是我的统统卸了你们的胳膊腿。”

论打架,她秦芜还没怕过谁。

秦芜一场夺草大战,虽然明里暗里得了鄙夷,不过倒是也让小袁氏等这一家子女眷知道,这货真不是好惹的,再不是她们曾经那些大宅门里头的手段可以拿捏的。

像是付氏,看着嚣张的人手枕在脑后往稻草上一躺,二郎腿还高高翘起一颠一颠的嚣张模样,再看边上抱头啜泣敢怒不敢言的二房母女,付氏不由一个激灵,后怕的紧紧搂住怀里的女儿,心里庆幸不已。】

刚才那捆稻草,说实在的自己也心动,她本是想给女儿弄来保暖,却碍于怀里的孩子,当时慢了二婶一步来不及去抢,现在想来,自己多幸运啊,要知道像她这般的矜贵人,定是打不过这个突然变脸懒得再装的活土匪母夜叉的吗,万幸万幸,菩萨保佑!

再没人敢惹在所有人看来都蔫坏的秦芜,她乐得自在,独霸一处。

夜深沉,正好眠,时光走,日头升。

许是昨日阵仗太大,经历太多,众人太累,原该是起床的时辰,大多人也都起不来,直到日头渐高,一声惊天惨叫划破监牢的宁静。

“啊!老鼠,有老鼠,老鼠从我身上爬过去了,啊,娘啊……”

“什么?哪里有老鼠?怎么会有老鼠?”

“快,快打死它!”

“娘,娘,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