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铃铛,好了!”,不说她担心,自己不也是担心的很。

两位主子良善,事发那日怕是发觉了事情不妙,才特特搞的那一出出府,为的可能并不是二奶奶病了,而是为了放他们二人自由。

想他填海,一个娘死爹弃的可怜虫,何德何能,能得主子们那般真心对待。

那日被主子要求留下后,他不是没想过跟铃铛套近乎,把盒子哄过来当场打开验看,结果铃铛这丫头脑子梗,非说盒子是她姑娘给的说什么都不肯,硬是守着二爷留下的话,待到次日一早时辰到了,才捧着盒子来让他打来。

一打开,看着里头叠放的整整齐齐的两张卖身契,填海急急打开那封主子亲自塞进去的信,看着里头的内容,再看铃铛从盒中两个荷包里各拆出的五百两银票,填海饶是自诩真汉子,这时候也不禁泪流满面。

等边上的铃铛抓着自己问清楚信上内容,铃铛捏着银票也哭的声嘶力竭。

主子待他们恩重如山,他们怎可这般不明不白的弃主子于不顾?

二人擦干泪,收好身契银票,一致决定回府去寻主子问个究竟,不想,人都还没冲回府里,半道上就得知公府连夜被抄,一干主子下人全都被下了大牢的噩耗。

填海与铃铛恍然大悟,主子的一切异常举动都能解释的清楚了,二人又是一阵抱头痛哭,铃铛更是声嘶力竭的口称要去陪主子。

还是填海当机立断,知道这种时刻不能添乱,既是主子的安排他们就得听,倒不是大难临头弃主子不顾,而是关键时刻,他们在外头周旋打点,想法子营救接济主子,比去牢里陪着主子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