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自然不敢多话,连连应着好,把食盒交给身边的手下,亲自领着填海就往男监而去。

而男监里头,老早就听到了异样动静的谢真,这会子也很诧异的望着甬道的尽头。

说实在的,填海与铃铛二人能来探监,且还能进得来,这就叫他相当意外了,可见这俩是个忠仆,也不枉自己费心一场,改了他们一死,一被远远发卖的既定命运。

“二爷!”

远远的,借着甬道里火把的照亮,填海一眼就看到了依在牢门栏住上的自家主子,填海再也抑制不住心情,激动迈腿冲了上去,铃铛赶紧跟上。

千言万语,从事发到现在为了见到主子们受的种种刁难艰辛,在见到主子的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二爷,二爷,您受苦了,呜呜呜,是小的没用,二爷……”

得,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家这位打小陪伴自己长大的小厮还是个爱哭的?

伸手越过栅栏空隙,谢真拍了拍填海的肩膀,“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再说了爷这不是好好的么,又没断手断脚。”

“爷,爷,呜呜呜……”,话虽这么说,可他这芝兰玉树的爷啊,他金尊玉贵的爷啊,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又何曾有过这般连外裳都没得的狼狈时候?

也就他的爷品行好,都这般了还稳得住,还能好心态的反来安慰自己,呜呜呜,他的二爷啊……

‘品行好的爷’,“好了好了,难得你我主仆见面,难道就要把时光留给哭鼻子吗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