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真……莫名懂了小妻子的炫耀。
看着妻子身上鼓鼓囊囊的草包,再看她背后绑缚整齐的被子,再再看他家芜儿显摆的小模样,谢真心里好笑不已,止不住认可点头,本是意动的想抬手揉搓揉搓妻子的脑袋,结果后知后觉发现双手被缚,谢真叹气,嘴上却特骄傲的夸赞,就跟哄孩子一样。
“嗯,看来我家芜儿的个幸运儿,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到了哪里都能活的很好,都能得人相助,真是不错,不愧是我家的芜儿。”
“呵!”,这么无脑拍的吗?
“对了芜儿,身上东西重不重,流放可不是说笑的,每日得走几十里很辛苦,不若芜儿把包袱都放为夫身上,为夫有的是力气,为夫来背。”
秦芜拿眼上下打量谢真,不是她不信,想自己吃苦受累,而是……“就你这样,你行吗?”
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谢真瞬间被秦芜气笑了,“芜儿试试不就知道为夫行不行。”
秦芜翻白眼,很怀疑这货在当她面开黄腔,不过既然他坚持,身为一名能咸着绝不努力的宝宝,当然要成全他。
秦芜果断行动,先脱下行军包,再脱了斜挎包,提溜着就往某狗子身上挂,边挂边还警告,“以后不要动不动为夫,自称我很难吗?听着怪别扭,路途辣么长,记着跟我好好说话。”
额……感受着身后微不足道的被褥重量,谢真点头。
秦芜把行军包成功的穿过木枷,绑在某人的肩头给他背好了,可惜草挎包绳子编死没法搞,总不能挂狗子的脖子上,一路上就用人家的脑袋当挂钩吧,她自认还是没有这么残忍,想了想,认命的背回了自己身上。
“姐夫,姐夫?你看啥呢?姐夫?”
广场上的人各有忙碌,秦芜与谢真的互动其实并不惹眼,却还是被某些人看在眼里,就比如胖子狱丞。
这货一大早提溜着包袱就在广场一角候着,一直暗中观察,连身边穿着黑红解头服的小舅子来了都没发觉,还是人家看到他主动喊他,胖子听到声音这才回神,收回视线看向眼前不停望天,一脸欠揍的小舅子葛飞。
“姐夫,你今个不会是来送我的吧?”,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啊?
见自家姐夫翻白眼,葛飞忍了,谁叫自己这解头的活计当初是这渣渣姐夫给找的呢?自己靠着这货吃饭,他忍,不过转而又想到自家姐姐,葛飞又忍不住嘴欠手欠,伸手去扒拉胖子手里提溜着的东西。
“嘿,姐夫,这些东西是给我的吗?”
“住手!莫乱动!”,胖子没好气的拍开伸来捣乱的手,算是怕了这小舅子了,想到一会还有事让他办,胖子脸色不由放缓,从手里提溜出被一根麻绳两头串着的两双千层底布鞋递给小舅子,“喏这个给你,你姐给你做的。”
“嗨,还是我姐疼我,知道我最废鞋。”,葛飞接过,笑嘻嘻的提溜着麻绳往脖子上一挂,也没收手,反而是继续朝着胖子伸出罪恶的双手,“姐夫辛苦,姐夫这包袱也是我姐给我的?哈哈哈,我自己来,自己来。”
胖子忙忙避过,唬着脸喝骂,“死小子这可不是给你的。”
“不是给我?那是给谁?”
胖子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保护好包袱后下巴朝着秦芜与谢真的方向扬了扬,对着小舅子道:“臭小子,你看那边。”
“看什么?”,葛飞虽然不解,却也顺着胖子的视线看去,自然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忙碌的秦芜与谢真,“姐夫,你让我看人家小夫妻做什么?”
蓦地想到什么,葛飞当即变了脸色,收回的视线瞪向胖子,眼里有了火气,出口的话也变硬,“姐夫你不会是又看上……哼!姐夫!我姐贤良淑德,这些年来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操持家务,而且你家里已经纳了五个妾了,五个!难道姐夫还不足性?这还惦记上人家的媳妇了不说,还是个流放的人犯?”
“你个死小子,你就不能想我点好?混账行子,那是你姐夫我找了不知多少关系,才特意给你调的队伍塞进来的。”,胖子那个气啊,好想打死眼前这没眼色的小舅子,可大事为重,胖子努力深呼吸警告自己要冷静,“把你一脑门子的不正经给老子收收,老子可是正经人!”
葛飞翻了正经人一个白眼,就听面前的正经胖姐夫气呼呼道:“你个死小子,别说我这当姐夫的不关照你,我跟你说,就那对夫妻,背后可是有人护着的!特别是那谢二奶奶秦芜,实话跟你说了,人家背后可有个绝顶高手以命相护,死小子,那绝不是你我这样的人可以抗衡的,你若是想保小命,这一路上最好给老子上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