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柜冷汗连连,赶紧拱手告饶,“懂懂懂,属下一时失态,还请掌印责罚。”
“罢了,看在尔等劳苦功高的份上,吾就原谅尔等这一回。”
“属下谢掌印。”
“嗯,那印信?”
“唉!不瞒掌印,万祥商号东家印信只有一枚,且在目前身处江南开发新商道的掌事家主手中,便是小老儿掌控北地生意,为商号做出过巨大贡献,属下也拿不到啊。”
“哼!无能。”
“是是,是属下无能……”,见祖宗不满,老掌柜暗暗擦了把汗,连声告饶,随即补充:“还请掌印息怒,虽说这东家印信不易得,这大掌柜印信不知掌印可当用?若是当用,属下立刻为掌印取来。”
感受着后背已经汗湿了的衣裳,老掌柜心里止不住的叹息。
唉,当初自己为什么就上了这条下不去的贼船了的呢?想不通啊想不通。
今日祖宗倒是不要钱了,可要着印信,这比钱还难搞,只希望这煞神祖宗不要拿着自己的印信乱来,要不然……
心带忐忑,可立即死,跟缓刑死其中也许还有一搏生机的机会比起来,他自然是选择缓刑死。
老掌柜耷拉着脑袋下楼准备去取大掌柜印信,心里苦涩的脚步如有千斤重,边走变一直在心里朝着故去的老东家抱歉,是自己有愧老东家的托付,虽说自己接手过万祥后将其发展壮大功不可没,却也可能要把至今都毫不知情的无辜少东家拖入泥潭之中。
罪过啊罪过……
不说老掌柜下楼去取印信心情是如何复杂,只说谢真,待到老掌柜离开,他快速收了金牌,待到老掌柜带着印信回来,双手托着递到跟前,谢真的手迅如闪电的伸出两指出幕篱快速一挥。
老掌柜只觉眼前一阵风刮过,手上捧着的东西就不见了踪影。
望着这祖宗迅速离去的身影,老掌柜只觉这活阎王的功夫又有长进,气势也比往日更甚,如此看来,自己这辈子到死,怕是都再难逃出高狗的烂泥窝子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话说谢真,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迅速退场,回到了凶宅,换回自己的衣裳,本是想把黑幕篱套装再度藏好以备下次再用的,可回头一想,谢真又寻了个包袱给包好,准备带回去让小妻子藏她宝贝里头去。
一来是以自己黏芜儿的亲密程度,芜儿带着等于自己带着,随身带着行头,要扮演新马甲也便宜,随时可换装。
二来,自己这马甲还不知道还要披多久,就这么一套衣裳可不经穿,万一坏了可不得置办,总不能临时抓瞎吧?还是带回去细细研究材料,回头再捯饬出几身来备用的好。
跟来时一样,谢真悄无声息的离开凶宅,先找到秦芜先碰头,秦芜又到了僻静无人之处,背着人把谢真带来的行头收了,夫妻二人在此盘桓了两日,每日忙进忙出的忙采买,结束后又回屠何的马市场买了六匹马收入空间的停车场,连带的还买了不少的草料,二人这才分别驾着两大车装满各色海货的马车往回赶。
秦芜驾车是新手,所以赶车走在后,谢真手熟,赶车在前,之所以二人单独行动走这一遭,谢真其实还另有打算,要不然就凭李叔给的时间充裕,他们在小镇与屠何也不会那么赶时间。
二人驾车一路往回,越过了虎啸关隘口继续往北,到了本该是转道的地方,明明赶车入东侧官道,再走大半日就能抵达新军屯修的新土路回家了,谢真却偏偏驾车转向往西,秦芜还诧异来着,而谢真接下来的操作却更让秦芜迷惑。
路上没有外人的时候,车里的东西谢真就都让秦芜收入空间,把后车的马儿牵到前车来并入两马一块拉,后车厢就拖挂在前车上,谢真把秦芜叫到前车,自己驾着朝着西路进发。
车子先头往西,而后转东,看着约莫是朝着新军屯的方向前进,可目的地却并不是新军屯,秦芜就发现,身边这货神情专注的赶着车,沿着地上荒芜的都长草的狭窄道路艰难前行。
不知内情的她满以为这是一条通往新军屯的新路线,此番他们是来实地考察,为的是给将来做打算,多条路进出以防万一来着,结果走着走着,等走了足足有一日的功夫,下晌时分,赶车的人丢下缰绳自己爬进车厢里来,拉着自己要给他化妆的时候,秦芜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谢真,感情这不是回家的新路?”
谢真好笑的揉了揉秦芜懵逼的脑袋,“芜儿怎么会怎么问?很明显不是呀。”
秦芜呵呵,都怪自己太信这货了,感情自己的信任还有错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