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闹呢,芜儿,难道至今你都看不到我的心吗?反正我不管,这辈子无论走到哪里,无论生与死,哪怕天涯海角,我都要带着你。”
“嘿,说你你还来劲,还胡搅蛮缠上了是吧?”
谢真理所当然的耸耸肩,还不怕死的朝着秦芜摊手眨眼,“嗯啦,谁叫你是我的芜儿呢,放心,我只这样对你。”
“额……”,真肉麻!秦芜也不想跟这货继续扯,这种话题,自己自来是干不过他,转移避开才是最安全的办法,“好了,言归正传,我问你,打从你要钓鱼开始,直到事情发展到现在,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事先就计划打算好了的对吧?”
说到这个,苦于高手寂寞,内心无人诉说的谢真也来劲,连连点头。
“嗯嗯,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芜儿,是,这些都是我计划好的。”,为了今日的局面,更是为了即将发生的上辈子自己无力阻止的劫难,他从跟踪上黑幕篱的那一刻开始,就在殚精竭虑,步步为营的谋划了。
想要改变阻止,他先得找一个有一定官阶,内心正直,把百姓边军将士当人看,且还要可靠有能力,还能是个听得进人劝的人才行。
千挑万选的,他才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挖出何将军这么个,上辈子早早死的凄惨憋屈的家伙来,他容易么他。
这家伙啥都好,就是官职低了些。
为了能让这货尽快的爬到高位,在高狗第一次伸出爪牙,试图趁着大业天灾不断之际开始大局进犯边境之时,兵多将广有站出来说话的能力底气,还不引起怀疑,他不可谓不费尽心机。
为此,他的马甲那是换了一个又一个,在满足小妻子小愿望的同时,先披高狗细作头子的马甲,换得细作窝点的印信,又换万祥马甲前去金矿换金,故意暗中留下尾巴,为的不过是早打算好的计划。
好在一切顺利,何超此人也没让自己失望,那么接下来该进行的,就是怎么让金矿的那拨子人,吐口出自己故意留下的尾巴,把何将军的注意力引到万祥的身上去的事情了。
等有了这一件一件又一件的功劳,想来何超官升三级应该没问题的。
一旦他因此升了官,占据要职,要人有人,要权有权,要财有财,而这些又都是自己帮他得到的,这人就会更信重自己,有了这三顾茅庐的仆算打底,到时某一日自己再神叨叨的跟他说,自己算出高句丽的狼子野心会在什么时候出兵攻打南下,让他早做出防备,设立防线,想来对方也会深信不疑,也完全有能力做到。
这样一来,想来这一世,极北之地该是能平安度过的吧?便是不能,自己也已然尽力,剩下的,一切看天吧。
次日一早,跟李叔请过假,把家里的事情交托给谢安以及王柳二位姨娘,噘着嘴老大不乐意的秦芜就被谢真硬捞着出发了,一路上为了哄她,这货还拿黑扶卫各种好吃的吸引她,秦芜也是没脾气了。
等到了黑扶卫,何将军亲自来接,才把人送到自己将军府隔壁,他用刚刚密下的金子特意为谢真新买的院子,身后就要小幺来报,说是金矿首领嚷嚷着说有要事要报。
何将军也呆不住了,想了想请谢真同往,秦芜知情识趣,只道自己留下安置,摆手就打发了谢真。
谢真看着一点也不留恋他,还恨不得自己早点消失的小妻子,眼里都是浓浓的委屈郁闷,不过正事要紧,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只能委屈巴巴的叮嘱了秦芜几句,便随着何将军离开了。
走的一路上,何将军还在心里暗乐,原来再是高人,背地里也怕媳妇啊,果真果然,自己不讨媳妇做个快乐的单身汉是对的。
黑扶卫军营深处的监牢中,金矿首领自打被抓起,脑子里就在不停的在复盘,思来想去,得到的就是上次不慎遗落印信,骗取他宝贝金子的万祥有问题的结论。
甚至今日被人一锅端,内里很有可能都是那万祥搞的鬼。
一想到此,首领就恨的不行。
好啊,他都还没开始报复呢,对方这是先对自己下手为强啦?
忍气吞声可从来不是他的做派,想到已无后路,首领干脆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你既然做了初一,就不要怪他做十五。
当即嚷嚷开来要戴罪立功,等见到与何将军联袂而来的谢真之时,首领先是被某人的神仙面震的一愣,还是何将军先开口问他有何事要报,首领这才回神。
“将军,在下自知死罪难逃,可我若是告知将军一事关极北边线防御的大事,是否能够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