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当时悻悻的说:她不会。
陆砚瑾也深知为难她,便只顾着宽慰她,说着自个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既然她那时不会,去到苏家若是过的好,又怎会让她一个苏家的姑娘进到厨房中,况且今日看苏妧的动作,倒是分外的熟练,定然是已经做过许多次。
苏妧很快将杏眸转向灶火处,杏眸被一直这般烤的,大抵是有些干,让她忍不住地想要落下泪来。
她声音很是悲凉,不愿回忆起那些年的事情,“说了又能如何。”
难道说出,就能改变从前过的不好的事实,就能让苏家一家都受到应有的惩罚吗?
大抵是不能的,苏妧在心中如是想着。
陆砚瑾却道:“阿妧,我曾与你说过,世间本就有公道所在,你所受的委屈,只要说出来,定然会有人受到惩罚。”
苏妧无意识蜷缩着手指,听着陆砚瑾说的话,终究是一言不发。
陆砚瑾见着苏妧的这般模样,心头的疑惑更深。
这时崔郢阆将面团揉好,毫不客气的直接坐在苏妧的身边,他眼尖自也看见苏妧手上的冻疮,“小时候没事,怎得如今有这般多,定然是上京的风水不好,苏家的风水自是不必说,王府的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苏妧垂头,根本没敢朝陆砚瑾那处看,只能扯下崔郢阆的衣角,轻声唤他,“哥哥。”
今年好不容易有个年不必在苏家度过,更是不会如同去年那般难受,苏妧实在不想他们二人今晚还会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