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在陆砚瑾来之前,有许多的话都想要对他说。
可等陆砚瑾到,她又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说什么呢?说她老家并不在曲河,而是青州。
说当年是她救了陆砚瑾,可信物呢?
还有娘亲的事情,一时间,解释的完吗?
苏妧沉默地从妆镜下的匣子中拿出一条丝帕。
原来那时纪漾就已经上京,原来,他们本该在那时相见的。
苏妧将帕子缓缓递给陆砚瑾,喉咙中有些酸涩,她尽力压下去。
眼眸看向绣鞋,这样的话,纵使是哭,也不会被他瞧见。
装作寻常的模样,苏妧对陆砚瑾道:“月头我陪着祖母从庙中回来,在府外捡到这条绣帕,当时并不知是谁的,只有帕子下的一角有一个‘漾’字,想来,应当是纪姑娘的。”
她话说的缓慢,让陆砚瑾也听的清楚。
陆砚瑾沉默良久,将帕子从她手中扯过,“前些日子,为何未同我说。”
苏妧在心底嘲弄自己。
看罢,即使将东西给他,他还是会怪自己的不是。
“女子的物什,我想着,还是我收起来的好。”苏妧福身,“是我误了王爷的事。”
陆砚瑾起身,握住苏妧的手将她给拉起来,“我并未有怪你的意思。”
苏妧下意识,躲开了陆砚瑾的手。
他大掌僵在原处,很快收回。
“今日来,我想同你说阿漾的事。”